见她这么做,宋思文诧异地问:“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严密?”
宋时蕴直接问道:“方才和定国公世子说话,站在你身边的那个青年,是什么人?”
宋思文哦了一声,道:“他啊,是我的同窗,贺业平。时蕴,你怎么问起来这个?”
宋时蕴道:“他也在国子监上学吗?”
宋思文道:“对啊,不然怎么说他是我同窗呢。”
宋时蕴抿了一下唇角,又问:“我记得,之前听慎言说过,国子监屡次出过意外,有很多学子莫名失踪或者死亡了,是吗?”
“是有这么回事……”
宋思文闻言,有些惊讶地问:“不过,时蕴,你为什么这么问啊?”
他盯着宋时蕴,有些迟疑。
“你……是不是又看出了什么?”
宋时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那些人先是失踪,而后便死了?”
宋思文迟疑道:“听说好像是死了……”
宋时蕴皱了一下眉,“慎言说,当时没人管这事儿,那是谁找到了尸体吗?怎么确认那些人已经死亡?”
宋思文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好像是在城郊,找到了尸体,京兆府和大理寺都有在查,但好像找不到什么线索。”
都在城郊……
“当时失踪了七八个人,是吗?”宋时蕴又问。
宋思文点头,“差不多吧。”
宋时蕴:“那大哥认识那些失踪的学子吗,知道他们的身份吗?”
宋思文不解,打量着宋时蕴,“时蕴为何这样问?”
宋时蕴没有回答,“你先回答我。”
宋思文本能地配合道:“都是国子监内的学生,我自然也认识那几个人,只不过,他们的身份有点特殊。”
宋时蕴:“特殊?”
宋思文嗯了一声,小声地说道:“那些人都是才名比较高,但家世一般,都是从外面来的寒门学子。”
宋时蕴微微诧异:“都是寒门学子?”
宋思文:“对,从几年前开始,陛下就有意抬举寒门,给了一些特令,只要才华过人,能够通过国子监的博士们联合考核,便可以不论身份,进入国子监学习,那几个人,就是特批的。”
“都是特批的?”宋时蕴着重地问了一句。
宋思文点头,“对,都是特批的,这几年国子监内里里外外,也就来了十来个学生,是寒门弟子吧,更多的还是京中权贵子弟。”
都是寒门弟子……
共同特点就是,家中没有什么人脉,容易被忽略,出了事情也容易被平息。
如同前八个人一样,他们的死,现如今不就是被官府压了下去吗?
这几个人的死,会是巧合吗?
还有……
贺业平。
宋时蕴想起这个人,追问道:“贺业平,应该不是寒门弟子吧?”
“业平,是兰溪贺家的旁支子弟,不算是寒门弟子吧?”
宋思文回答道。
兰溪贺家,是百年簪缨世家,清流文官一脉,多出才子。
在文人之中,名望颇高。
确实不算是寒门弟子。
但……
旁支到底差了一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和那些寒门子弟,并没有很大的不同。
“时蕴,你问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宋思文配合地回答半天,见宋时蕴到现在还没说明,到底是什么情况,实在是忍不住问道。
宋时蕴回过神来,道:“贺业平面上有死气,将死之相,活不过这三日,但他身上的气息上,还混合着阴气,很奇怪。”
“什么?”
听到这话,宋思文猛地一怔,快步向宋时蕴面前走了两步,“怎么会这样?业,业平他还那么年轻,平时身体也挺好的,怎么可能会死?”
宋时蕴解释道:“从他身上的阴邪之气来看,他的死,肯定不同寻常,说不定是碰上了什么东西,国子监之前死过那么多人,便很蹊跷,而鉴于他也是国子监的人,他的死,可能和国子监有关系。”
宋思文怔了怔,“跟国子监有关系……”
他莫名地想起来。
“国子监内,好像确实出过一些倒霉的事情……”
宋时蕴闻言,立即追问道:“出过什么倒霉的事情?”
宋思文摸了摸鼻子,一边回想一边回答:“除了我跟蒋子英,还有那八个同学外,还有人经常在国子监内摔倒啊、被热水烫到、或是被什么东西砸伤,有时候课堂上的东西,也会被打翻,或者是突然少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