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喂!可不敢死咱家门口!等警察上门可就说不清楚了!”
而且本来这儿房子就不太好租出去,要是再死个人岂不是更难出租?
傅天青吩咐袁婉晴接着望风,然后自己扭头就回屋里去搬椅子。
袁婉晴只是仰着小脸面无表情注视着面前长腿女孩儿的脖子——那里有无数湿漉漉的头发死死勒住她的脖子,而头发的根源则是天花板,天花板上密密麻麻遍布着蠕动的头发,看的人一阵头皮发麻。
袁婉晴脑袋一歪,原本漆黑无神的眼眸骤然猩红一片,而后从百褶裙下冒出数条触手抓住缠在女孩儿白玉般脖颈上的头发狠狠拽断!
虚空中似乎响起一阵惨叫,尔后天花板上的头发如同浪潮般瞬间褪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女孩儿跌落在地依旧昏迷,袁婉晴缓缓蹲到她面前,猩红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兴趣,脸上也浮现起怪异的笑容。
此时屋门忽然被打开,袁婉晴一个哆嗦,脸上诡异表情以及猩红眸子全都恢复到黑眸以及面无表情的正常模样。
接着傅天青的声音响起,“嗯?什么情况?”
放下椅子,他挠了挠脸颊仰头看了看走廊天花板,上面什么都没有。
他低头问袁婉晴,“她怎么下来的?”
“掉下来的。”袁婉晴的声调古井无波毫无起伏。
“没绳子怎么上吊的?难道是这姑娘太胖给拽断了?”
傅天青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确实......资本比较雄厚。”
他左右看看,现在才八点居然走廊上也没人,不过这也正常,毕竟这栋楼凶宅都好几户,否则也不可能让他捡漏低价买到手,现如今整栋楼也没几户人家。
傅天青毫不犹豫掏出手机就要报警,可手机完全没信号。
“这破电话!”
收起手机之后傅天青直挠头,放着这女孩儿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就先带回去等她醒了再说。
如果她还一心寻死,那到时候再报警不迟,他可不想惹上麻烦。
“袁婉晴,把她拖进屋。”
袁婉晴眨巴眨巴眼睛仰头看着他一言不发,就跟吃饱了的猫一样对他毫无反应。
“不是,你就帮帮表哥呗。这我要是碰了她,以后她醒了之后告我的话可就没人养你了。”
傅天青打死也不想碰这睡美人儿。
这年头跟未婚妻困觉都能被告强暴的,他可不敢做什么。
但袁婉晴依旧毫无反应只是直愣愣看着他。
傅天青无奈,自家表妹不会吵吵闹闹还挺好的,但就是有一点不好,她经常不听自己的话。
但他也不敢刺激表妹,医生当初说了得有耐心。
不过幸好那时候医生也教了他怎么设置“锚点安全词”来让表妹听话。
于是干咳两声,傅天青道:“袁神,启动!”
话音刚落,袁婉晴便弯腰抓起这姑娘的大长腿往屋里拖,路上这姑娘的脑袋还在门框上磕了一下但袁婉晴毫不在意。
把她拖到客厅之后袁婉晴便松开手继续仰头看着傅天青。
傅天青揉了揉她的鸭舌帽,“做的不错。”
袁婉晴这才眯着眼睛在他手上蹭了蹭,然后干脆就盘腿坐在地上低头看着这女孩儿。
接着她指着女孩儿身子,“大。”
傅天青:“......这种话不用说出来也行,真的。”
............
当白楠夕缓缓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并非想象中的阴曹地府,而是洁白温暖的灯光。
她揉着仿佛撞到墙一样发疼的脑袋缓缓坐起身,“我这是......”
“你醒啦?”
听到男人温和声音,她下意识一抖,接着颤抖着缓缓抬起脸。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看上去清爽无比的温柔哥哥,还有一个面无表情却精致无比的漂亮小女孩儿。
以及......缠绕在女孩身边那两只包裹在雾气中的恐怖事物。
凤披霞冠,黑发垂落地面,有着漆黑锋利指甲的玉手交叠在小腹,可头上却盖着红盖头的红嫁衣新娘。
以及通体洁白如玉的狐狸,可九条尾巴狂乱挥舞,脑袋却只剩下骷髅且两个漆黑眼眶冒着森然黑白火焰的鬼首九尾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