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让他想起一些不好的回忆。

当他刚苏醒的时候，就闻到了这股味道。独属于那妖孽的气味。他一把收走财物和秘籍，回头去审问那梨园武生。

他已经给褐马帮的人吊起来，挂在墙上，全身伤痕累累，快要咽气了。

能理解他们的报复心理。梨园众人吐火的时候，可不会想着给他们留一条生路，反过来也是如此。

但他需要情报，暂时要留他一条命。

“先别打了，我要问他话。告诉我，这些面具从哪来的？”

本来头歪到一边，双目紧闭的武生忽然醒了。提到面具由来，似乎也触及到他的禁忌。并没有直接回答韩渔，而是伸出舌头，弄出一枚藏在舌底的药丸来。

刚想阻止，已经晚了。看样子是自尽用的毒药。与其被活活打死、审问出关键线索，他决定自行了断。

即便如此，韩渔还是得到了二十两银子，一本秘籍，还有一副破损面具。他倒是没有多少喜悦，因为这副面具象征着妖孽。

它们越来越近了。时间不等人，摆在他面前有两条路子。

通过群山中的小道离开，到下一个有人聚居的城镇去。或者宰了那妖孽，以绝后患。所以他修炼有两个重心，一是逃遁之术，二是一击必杀的招式。

除此之外，都是辅助手段，可练可不练。简化只能用在关键武功上。

“这次除掉他，我要修养半个月，你们帮主不会拒绝吧。”

韩渔打算回去修炼，也许没空给他们看场子。而且替他们除掉几位敌人，也算是一件大功劳。

“韩大善人，你修养两个月也没事，银两照样派人送你。给我们省了多少保护费，这恩情帮主会记着的。”

他一路回到凌云武馆，那间给他疗伤的屋子。

这里长期空置，平日他们养伤，也有另外的地方。如此一来，他干脆捯饬房间，长期在这里住下。

饮食起居都有白妙负责，就像他养伤的时候。以后日子都挺舒坦，他可以专心修炼，有一群弟子保证他不受打扰。

跟内门弟子“合作”镇场子后，众弟子都把他当成武馆一份子，而且是李师傅之下的第一人。

如此名声他不想要。否则日后一出去，挑事的绝不止梨园，还有接二连三的高手。别说一个不慎把命丢了，缺胳膊少腿他都不能接受。

所以跟内门弟子讲好：对外一律把他当新来的，不准当二号师傅称呼。

总算保住了自己的名声，韩渔开始下一步修炼：铁布衫。

想要把凌云步发挥完全，铁布衫是不可缺少的。否则凭他的腿法，一旦出力超过七成，就必然会损伤筋骨。

李明奇双腿坚如磐石，那就是铁布衫的运用。

从武馆藏书房里搜刮来几本册子，简化由此起步。

同修炼凌云步有所不同。铁布衫这门武艺，需要对气血有更高的掌控。而且副作用极大，一般弟子都不敢练习，生怕失误、造成长久伤病。

把秘籍读完，他就差李明奇亲自示范。

“姓李的，比我还能藏啊。谁都不知道你的名字，出去几天跟死了一样！”

正对着几本册子发牢骚，房门给风吹开一角。一人闪身进屋，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