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实中，小树揉了一下眼睛。

照片里，爸爸妈妈和奶奶还在看着他笑，老杨叫了孙儿好几声，杨树才回头过来。

他看着老杨：“爷爷，这些年，你辛苦了，我长大了，你以后不要再为我操心了，我的问题，我自己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祖孙两对视着，老杨嘴唇微动着，眼里也晃动着泪。

饭后，老杨在厨房里收拾着，看着爷爷的背影，杨树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

转身，他走向阳台，默默地拿起喷壶替老杨养的花草浇起水来。

阳光很好，喷壶喷出来的水雾形成了一条条七彩虹。

杨树的嘴角在上扬，他在笑，直到他看到了自己手臂上的淤青。

眼中闪过了一丝什么，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那朵白色的小花却开得很好，造型依旧诡异莫测，攀附在其他植物的枝叶上，它就这么看着杨树，似乎也正在观察他。

放下喷壶，杨树蹲下来，他直勾勾地看着那小花儿，眼神冰凉。

厨房里传来爷爷的咳嗽声，杨树听了有些难受，咬咬牙，他做了一个决定……

正在厨房里忙活的老杨，听到“嘣”的一声关门声，叫了小树好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

老杨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他赶紧走出来，小树已经不见了。

阳台上，那原本攀附在植物枝叶上的白色小花儿也消失了。

看到这一切后，老杨的身子微微朝后一退，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惊恐的脸上更是没有一点儿血色。

……

杨树跑到桥墩下，他猛烈地喘了几口粗气，四周无人，他一屁股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