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会在特快列车开往伦敦站的前一天晚上举行欢送会,也就是‘期末晚宴’。
用完午餐从礼堂离开时艾薇拉忽然想去二楼那一间已经废弃了的盥洗室看看,她想去看看那个可怜的女孩。
但那些少年们说什么也不愿意再离开她半步了。
“咳……我们,我们也可以在外面等你。”有少年轻咳了声掩饰着自己的不自然,随即很快便将那阵不自然给压了下去,“艾薇拉,那个地方会很危险。”
这些少年们大抵是误会了些什么了,不过想想也是,若不是因为着要处理一些私人事情谁会想着要去盥洗室。
但更多的还是出于担忧,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凶手’会不会因为不满学校对他的处置而选择再次去到第一次行凶的地方。
霎时间少女的面色发烫的厉害,她转过身快步的向前走去已经不敢再去回应他们什么了。
最终艾薇拉还是没能自己一个人去成那间废弃的盥洗室,他们带着她去到了魁地奇球场。
那天阳光正好,英国六月的太阳照在身上是暖洋洋的,魁地奇球场的风也不算大,只是偶尔的时候会有细细的微风卷起那么几片落叶在空中微微的飘荡着。
没多久便又落下了。
那些少年时不时的走在那少女的前面或者身边,时不时的会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时不时的会开口去逗弄她。
有了第一回就有第二回,少女被气的绷紧了脸想去对那些少年说些什么可是又毫无办法,最后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被那几名少年这么一‘折腾’遮掩在心里的那些阴霾倒是被驱散了。
少女抬手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她说,“谢谢。”
谢谢呀,谢谢你们的存在替我驱散了阴霾。
谢谢你们闯入了我的生活中。
“诶……好不容易才逗笑的,怎么又哭起来了。”少女突如其来的反应倒是给他们弄的手足无措了,莱托瑞亚有些干巴巴的开口他想去安抚她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
“我猜你脑子里一定是装满了‘苹果’是不是。”鲁道夫环胸毫不留情的去讥笑着自己的好友,可目光转到那少女的身上时眸中那浅然的笑意又悄然的深了几分。
他们这一次带着艾薇拉去的并不是观众席,而是魁地奇球场的正中央。
因为着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加之晚上就到了‘期末晚宴’的时间,这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人来了,至于在期末晚宴之前斯莱特林院队想要进行的最后一场训练……
“待在这里好吗,我们马上回来。”埃德伽伸出手揉了揉艾薇拉那被风吹的有些凌乱的发,少年的眉宇间是带着笑的。
是……温暖的。
用‘温暖’这一词汇来形容一个诺特或许不太严谨,但那时的艾薇拉已经想不到有什么比这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埃德伽了。
艾薇拉很少能见到这样的埃德伽。
从认识开始‘埃德伽·诺特’这名少年便一直游离在她所在的这个‘团体’之外,但分寸又把握的很好并不会让人将他与这个‘纯血统圈子’区分开。
在她于斯莱特林中所认识的人里埃德伽是唯一一个完完全全的奉行着‘置身事外’这一原则的存在。
他平时总是一副对着许多事漠不关心的姿态,能够牵扯到他,能够让他产生反应的大多都与‘利益’息息相关。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埃德伽会从一些根本没人会去在乎的细枝末节透露着自己的关心,微小到平时根本就注意不到。
等回想起反应过来后那块被竭力顶在山崖上的巨石已然冲破了所有阻碍滚了下来,最后重重的,严严实实的堵在了心里。
堵的几乎要呼吸不上来。
没来由的艾薇拉忽然感到鼻子一酸,只是她低下了头生怕把情绪暴露出来。
她猜她的眼睛肯定又红了,自从昨天之后自己就变得特别容易感伤,有一点什么风吹草动都能把情绪引出来。
“今天的太阳很温暖是不是,既不燥热,也不会过于刺眼。”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为她驱散了那些又将要弥漫出来的阴霾,耳畔传来的是那少年清冽而温和的嗓音。
“其实在这种情况我是不应该去拥抱薇薇安的,因为这样薇薇安会感觉到闷热,但是相比牵手,我更喜欢去拥抱。”
“拥抱的话,最起码在怀中的薇薇安是真正的只属于我的。”阿布拉克萨斯垂首于少女的颈窝蹭了蹭,然后轻轻的用牙齿去啃咬着少女颈侧的肌肤,“原先的印记好像消下去了,薇薇安……”
原先他留在薇薇安颈侧的印记已经消下去了,少年却乐此不疲的又在她的颈侧轻轻的啃咬着,吮吸着,直到松开时能看见一个鲜红的吻痕。
“阿布……会被看到的……”少女颤着嗓音去控诉他,她想要去推开他可无奈少年的力气要比她的大上许多。
“不会这么快的”少年轻笑了笑,“鲁道夫他们要过一会儿才能过来。”
少年唇角弯起笑从她的颈侧抬起了头目光定格在了离他和少女有些远的帐篷处,他们可是得要忙上许久才能找到啊。
阿布拉克萨斯低头看着近在咫尺,已经在他怀中眼尾处与面颊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的艾薇拉蓦然间觉得嗓间一哑。
真想找到一个无人在意的小角落亦或者是一间废教室啊……
可是按照眼下准备了许久的情况来说很显然有些不现实,少年缓缓闭上那双染上了‘欲念’的眼眸放任着自己再去亲吻着她的颈间。
等到松开时少年仍然有些‘依依不舍’,不过想起了方才他与之前时在那人颈间打上的‘印记’少年才感知到了分许的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