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之如今的反应可快多了,见到老者抽剑的时候就要应对,却被辛稹给按住了。
老者倒是有些诧异地看了看辛稹师兄弟二人,然后缓缓走出茶馆,辛稹师兄弟二人目送他离开。
徐平之抱怨道:“师兄你干嘛拦着我,他这几剑虽然算得上高明,但我也尽能拦得住,这样就平白让他卖弄了,还以为自己很高明呢!”
茶寮侧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声音,若不是辛稹内力高强,是决计无法听到的。
辛稹不由得一笑,指着桌上七个被削去半寸高一圈的杯子惊道:“师弟你看,这杯子都被削去了一圈,好高明的手段,一剑削断七只茶杯,当真是神乎其技啊!”
徐平之:“……”
他正想说自己也行的时候,却见辛稹与他打眼色,只好不情不愿道:“这人是谁,剑法竟然如此厉害?”
辛稹叹息一声道:“应该是衡山掌门、潇湘夜雨许大先生,许大先生爱胡琴,琴中有剑,加上这一手高明的剑法,你说是别人我都不相信这个巧合。”
辛稹侧耳细听,然后听到轻微的哼声,哼声带着些许的傲娇,不由得暗自失笑,心道这许大先生也是个闷骚货色啊。
时近午时,忽而下起雨来,茶寮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忽听得一个清脆娇嫩的声音说道:“二师兄,这雨老是下个不停,我的衣裳都要湿透了,在这里喝杯茶去。”
徐平之有些诧异,捅了捅辛稹低声道:“师兄,这个女孩我认得,之前却是在福州城外,我当时为了她与余溪谷的儿子冲突,却不知她怎么又出现在这衡阳,而且听这话,似乎并不是个简单的酒铺老板的女儿,可能是某个门派的。”
辛稹呵呵一笑:“看着便是。”
此时有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好罢,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也好。”
两个人走进茶馆,徐平之看了一下,果然是那个卖酒女,而那老者,正是那少女的祖父,徐平之心道:这两人伪装为祖孙去福州,想必也是冲着我家的辟邪剑谱去的,只是不知道我爹娘的失踪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他心中激动,便欲站起来喝问,却被辛稹按住了肩膀。
那老者与少女走了进来,看到了辛稹与徐平之,眼神顿时有些闪烁,那少女更是吃了一惊,两人没有说话,赶紧装作不在意到了里面落座。
老者与少女叫了茶水,然后坐着品茶,却不怎么说话。
徐平之有些沉不住气,屡屡看向辛稹,但辛稹却是老神在在的品茶。
忽而有六七个声音一起响起,有的拍手、有的哄笑,都道:“二师兄师妹你们终于来了!”
徐平之吓了一跳:“哪里来的这么多人?”
他虽然剑法突飞猛进,但内力却是初始习练,想要有所成非得十年八年的苦功才行,因此并察觉不到这些人躲在内堂。
辛稹却是处变不惊,因为他早就听到了内堂之中许多人的呼吸声。
辛稹斜眼看去,有六个人从茶馆内堂走出,有一个是脚夫打扮,应该有个手拿算盘,是个做买卖的模样,甚至有个肩上蹲着个小猴儿,像是个耍猴的,应该就是陆大有陆猴儿,其他几个特征不太明显。
辛稹前世看书不认真,就记得华山剑派弟子里的劳德诺、陆大有、岳灵善几个特征比较鲜明的,其余的却不太记得了。
那少女悄悄地看了一眼辛稹这边,然后笑道:“哈,一批下三滥的原来都躲在这里呢,倒吓了我一大跳,大师哥呢?”
陆大有回答说是在衡阳刚刚分得手,然后他们又开始在互相调侃说话,师兄弟们的感情显得相当好。
辛稹用插手沾了沾手,在桌上写了华山二字。
徐平之一惊,想道:师兄说我们也是华山派的,不过我们是剑宗,但虽说分了气宗剑宗,总是华山派的,若真是这华山派绑了我爹娘,到时候师兄不知道会不会为我出这个头?
徐平之胡思乱想之际,忽而听到陆大有说道:“师妹,你们有没有听说最近青城派吃了个大亏。
听说是青城派掌门余溪谷带着弟子们跑去福建,可不知道怎么了,前些天有人在衡阳见到他们,他们那些弟子一个个手腕上都绑着绷带,似乎是都受了伤,而且全是一个位置。
据大师兄分析,他们应该是围攻一个剑术高手,剑术高手不愿意伤人,因此只是用剑尖点了他们的手腕。
啧,若真是这样,这剑术高手的剑术是真的厉害啊,我问了大师兄,师父能不能在几十个青城派弟子的围攻下还能够不伤人只卸下他们的长剑,你们猜大师兄怎么说?”
岳灵善情不自禁的往辛稹那边看了看,然后道:“大师兄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