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何家。

二十五岁的傻柱和十七岁的何雨水在一起守岁，明亮的房间内，炕桌摆着一碟花生米，一碟凉拌猪耳朵，还有一瓶二锅头。

自从何大清抛弃他们兄妹，跟着白寡妇跑到保定城之后，傻柱这小子就学会了喝酒，用来排解心中的郁闷。

此时，一向对他很好的聋老太突然被火烧死，傻柱心中痛苦，却又不能对他人诉说，只能一口花生米一口二锅头，闷头猛喝。

“哥，你别喝了，聋老太反正年纪大了，死了就死了呗！”

听到何雨水这话，傻柱不由得眼睛一瞪，心中怒火升起，大声呵斥道。

“你懂什么，老太太平日里与人和善，待我就像亲孙子一样，什么叫死了就死了！”

何雨水瞥了暼嘴，小声嘀咕道。

“她是对你好，对我可不好！”

聋老太的本性和贾张氏一样，也是重男轻女得很，她一开始认傻柱当干孙子，只是看到易中海膝下无子，想要易中海为自己养老送终后，再让傻柱为易中海养老送终罢了。

所以她才会对傻柱好，但是对于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从来都是不假辞色。

早年何大清走后，傻柱在外四处学厨艺，何雨水在家里饿的半死，也没看到聋老太给她半个窝头吃。

所以对于聋老太突然被火烧死，何雨水心中是毫无感觉的。

不就是死了个人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不过何雨水心中还是有些犯嘀咕，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被火烧死？

嗯，一定是平日里不干好事，受了天谴！

就这样，兄妹俩相对无言，一个使劲喝酒，一个闷头不语，进行着今天的守岁。

....

后院，刘家。

抗桌摆着各色吃食，什么瓜子花生桂花糕，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刘海中家里一共五口人，四十七岁的刘海中，四十五岁的二大妈，二十岁的刘光远，十二岁的刘光天，还有九岁的刘光福。

此时，这家人一边守岁一边吃吃喝喝，欢声笑语，一点也没有因为聋老太的死亡影响心情。

毕竟他们不是四合院的原住户，而是建国后从乡下搬过来的，对于聋老太没什么特殊感情。

而且这个老太婆平日里总是以老祖宗自居，嚣张跋扈，还戳过刘海中家玻璃，所以刘海中一家丝毫不为聋老太的死亡有什么情绪波动。

反而当成了一场笑话，和无聊时的谈资。

比如现在。

刘海中喝了一口茅台，又吃了一块桂花糕，看着自己的儿子，板起脸教训道。

“你们三个，过年用火小心些，别像那个聋老太，哈，自己把自己给烧死了！”

此时，最小的刘光福赶忙回答道。

“爹，我们又没有聋老太那么傻，怎么会把自己烧死呢？”

听得这话，刘海中不由得哈哈大笑，揉了揉刘光福的小脑袋，赞叹道。

“没错没错，咱们姓刘的一家都聪明，可不能做这种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