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桂花嫂家门口,又多了几个人来看热闹。
何大山睃巡了一眼,慢慢地开了口: “干什么?狗剩家的,上次你儿子出事,大家伙都是出了力的,你今天这样子,不怕寒了大家的心吗?”
桂花嫂将儿子拉到自己身后,挤出一个笑:“看大山伯说的,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一些误会,也值得惊动你过来。”
何二嫂一手揉着腰,冷笑道:“误会也要看是谁误会谁!我侄子还晕着呢,这事你怎么说?要私了,赔钱,让你儿子来认错;公了,我们来去报官,让县老爷做主。”
平时惯会认错的桂花嫂,今天却不依了,她挑眉看着何二嫂,讥讽道:“你侄子晕了,关我儿子什么事?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儿子干的?”
“我看见了,小石头把古老师给我的冰糖葫芦踩烂了,表哥不让他欺负我,小石头最坏了,动手就打了我表哥。”
春桃连忙出来作证。
桂花嫂这段时间忧心她儿子的伤,人受了一圈,颧骨便突了有几分明显,看着带了几分刻薄相。
她恶狠狠地瞪着春桃:“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跟你娘是一伙的,当然说她的话。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春桃被凶了这一下,瑟缩了一下,小嘴一瘪,差点没哭出来。
何二嫂现在腰疼抱不了,古月连忙将春桃拉到自己身边,又悄悄拿出一颗水果糖,塞到她嘴里,接着看起热闹。
旁边的人越聚越多,人群里便有人说起了悄悄话:“这狗剩家的也是奇怪,只要对上春桃娘,就没有好脸色。平时她也不是这样的人啊!”
“你不知道啊,这叫那什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狗剩家的哪里还会有什么好脸色。”
“什么仇人,她们俩不同村嫁过来的,会结什么仇?”
有人叹息: “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两人孩子都生了,这小石头他娘心眼也太小了,到现在还记着。”
不清楚内情的人在旁边被吊得心痒难耐,一个劲地催促着:“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快点说啊!”
“我是听我三姨家的侄媳妇说的啊,也不知道真的假的。这狗剩家的,还是个姑娘的时候,看上了春桃爹。可是呢,春桃爹却看上了春桃娘。这狗剩家的也不知道想的什么,竟较着劲,和春桃娘嫁到同一个村子里来了。你说,她这不是给自己找不快吗?”
“所以,她这是专门针对春桃娘啊!”
“我说呢,难怪这小石头娘对着我们都笑呵呵的,只有看到春桃母子仨,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人家春桃爹不肯娶她,关春桃娘什么事?这女人脑袋不是有毛病吧?”
“……”
古月牵着春桃窝在人群里,津津有味地听了一耳朵八卦。
要不说呢,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这桂花嫂是女子,这小石头是小人。两人凑一对,肯定没好事。
系统对于这个没文化水平的宿主也是无语了。
谁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这句话是这么解释的?
要是这么理解,那它这个宿主,既是女子,又是小人,那岂不是双重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