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没回它,凝神静气地看着那只黄羊。黄羊没有感觉到危险,重新安心低头吃起草来。
悄悄将吹筒对准黄羊,古月鼓起腮帮子,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吹了出去。麻醉针在空气激荡中,飞速地而精准地扎进黄羊的脖子。
麻醉药起效很快,黄羊身子晃了一晃,腿一软,摔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取回黄羊身上的麻醉针,古月拿出多余的绳子,将它四只脚捆得结结实实的,这才用肩扛了起来。
“你是越活越傻了,不会砍两根树枝,搭成一个拉橇,拉回去吗?这么死沉的东西,你也不怕压死你自己。”
看到古月被压得腰都弯了下去,系统不忍心地跳出来,建议着。
这个黄羊怎么也有六七十斤,古月现在的体格,只怕会被压得长不大喔!
这种不要积分又很有建设性的意见,古月总是很接受的。
她从善如流地拿出砍刀,砍下两根小臂粗细的树枝,用绳子捆好,又将黄羊绑在拉橇上,拖了回去。
这小身板真是太虚了,从山脚拉到家里,古月不知停了多少停。
啃完干粮,喝完水,古月累去了半条命,总算是将那头黄羊拉回了家。
林氏听到动静,赶了出来,看到一头汗直喘气的古月,急忙上前帮忙,口里问道:“这是上哪里去了?午饭也没回来吃,我还给你留着呢!”
古月很没形象地瘫倒在凳子上,喊道:“这羊别急着放,先给它脖子绑上绳子拴好来,不然一会跑没影了。”
这可是野生的玩意,整天跳高跳低的,要是一个不留神跑了,不是白瞎了她的这番功夫?最重要的是,黑心的系统坑了她一笔积分。
林氏应了,将绳子给那羊绑了绳套,看那羊睁着两眼,不服气地直瞪她,她不由乐了。
“再瞪我就宰了你。”林氏笑着恐吓道。
休息好的古月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过来,说道:“这只羊快生了,不能宰,不过到时我们可以喝羊奶。”
大壮年底也要生小牛了,到时牛奶羊奶不知道会不会太多。不过没关系,可以做成奶酪放着。
想起奶酪香浓的味道,古月感觉口水又出来了。
将绑住四肢的绳子解开,黄羊疯了一样乱窜起来。林氏一个不留意,差点被撞到。
“林大姐,你小心点,这家伙野得很。”
林氏将羊圈门关好,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膛,担忧地道:“小妹,你这是从哪弄来,等一下不会和小黑打架吧?”
小黑是养了几天的羊,虽然是家养的,但是公羊好斗,两只要是打起来,也是麻烦。
古月看了两眼,身上实在是脏得受不了,便不管那两只了,先去洗澡比较重要。她摆了摆手,无所谓地道:“爱打就打吧,打一架就分出谁是老大了。”
她以前不也是这样,打赢的人说话,拳头才是硬道理。
林氏没有她心大,拿着笸箩,在一旁做起针线,顺便监督两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