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九身子抖了一下，不敢隐瞒：“南风馆是京城有名的……男伎馆。”

古月气笑了出来。

这个卢芳可真有种啊！要是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都对不起今晚浪费的时间。

“京城还有什么档次低一点的男伎馆？”古月阴测测地问道。

卢九只当古月要把他卖到男伎馆，吓得牙齿直打架，话说得更不利索了：“大爷饶命，小人貌丑无比，男伎馆只要相貌清秀的，小人长得……实在是入不得眼啊！”

为了自己的菊花，卢九不惜自污以保清白。

古月嫌弃地踢了他一脚：“问你的话，你老实回答就行了，再啰嗦，一刀宰了你。”

卢九哭丧着脸，报了几家名字。

古月让系统帮忙记下，接着问道：“卢芳手里有人命吗？”

担心被古月卖去接待男客的卢九，这时候飞快地答道：“有，有好几条，都是被抢的姑娘受辱后自尽。”

想到之前卢芳在小苑门口说的话，古月盘问道：“你们跟着玷污了几个姑娘？”

“没有没有，一个都没有。”卢九哪里敢承认，吓得声音都尖了好几度。

古月才不相信，送上嘴的肉，这些人渣会不吃？

“你们家主呢？做过什么坏事？”

卢九听着这话，眼前的人像是卢阳的政敌派来的。他不知里头深浅，但是牵连到卢阳，他哪里敢说什么，连连否认。

古月也不再追问，拿出麻醉针一扎，将他同卢芳扔在一起。

接下来的四个，都被马给一个一个轮流带了过来。古月也不再浪费力气，直接拿着电击棒，先将那些人电得七荤八素的，再用绳子捆绑起来问话。

有了高效率的审问工具，四个人俨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配合的态度让古月非常满意。

卢芳主仆几人手上虽然沾染了人命，但卢家家主卢阳是三品官，古月自问没有能力扳倒这么大一座靠山。

王县令是七品官，然而官微言轻，他的能力还不足以让古月盲目相信。

沐乘风？

古月想了半天，觉得他也不能够让自己相信。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时机。再不行，一刀宰了这几人，只是这样未免太便宜了这些恶棍。

将马聚拢来，让马跪下，古月将几人一一抬上马背，先将他们带回租的小苑。

回到小苑，古月依旧翻墙进去，将门打开。大门虽然坚固，但经过卢九几人撞击，门板出现了些许变形。

古月闩好门，将马牵了进去，心里决定得找这些人要一些赔偿。总不能这些人渣打坏了东西，还让她来背锅吧。

把人随便扔在一间空房，古月脱了卢芳的外衣，在上面写了几句话，收好来，便将马匹全都放了。

古月倒是想把这些马带回草头村去，可惜这马太稀少，要是据为己有，恐怕就会招灾惹祸了。

哼，这些损失，都要记到卢家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