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了一段辛酸的往事。

“打我记事起，沈闫和我爸就成天黏黏糊糊秀恩爱，我就像充话费送的。特别是沈闫，我爸关心我一下，他还吃醋。我老可怜了。”

江沉想象了一下，的确有些可怜。

沈塘接着说：“要是我们有孩子，我估计会变成第二个沈闫，所以还是不要有了。而且你看，上次贺超和徐东阳来我们家做客，徐东阳一个人带两娃还要顾及贺超，他好惨。”

江沉想了想，好像是有点儿惨。

沈塘继续道：“而且，我听说生孩子很疼，孩子又不是必需品，还是算了。”

然后又说：“其实，我除了想证明自己行以外，主要是因为那个人是你才想生一个。你看，我们俩都长得这么帅，生的孩子肯定也特帅。”

江沉想说什么，又无法反驳。

沈塘还说：“虽然咱们生不出有点可惜，但是可以让兄弟多生几个啊！大不了，奶粉、尿片、玩具、生活费、学杂费、兴趣班，我全包，然后认我们当干爸，这就叫什么来着……无痛当爸。”

江沉：“……你可真是贺超的好兄弟。”

沈塘：“他只要辛苦一下而已，反正又不是他生。”

江沉：“你这话别跟贺超说。”

沈塘不解：“为什么？”

江沉：“我怕你挨揍。”

沈塘：“……”

他只是想当干爹而已，为什么会挨揍？

这事，他想不明白，暂时就不想了。

于是换了个话题道：“老婆，我最近想通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沈塘：“我应该是高中的时候就喜欢你了。”

“哦！”江沉不知道，他怎么又突然想到了这事上面。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沈塘还以为他会很高兴。

“说什么？”

沈塘：“……”

他感觉老婆好像不是很爱他。

江沉见他有些委屈的样子：“我之前问你，你不是说不知道吗？”

“之前你老是打我，我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喜不喜欢你。”

江沉：“……”

沈塘接着道：“后来，我仔细想想，觉得自己应该是那时候就喜欢你了。”

这话，沈塘没有失忆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但江沉还是配合着他的表达欲：“怎么说？”

沈塘道：“有一次，我们俩在学校围墙后面约架，你还记得吗？”

江沉麻木的点头。

沈塘便接着道：“当时你去早，碰上几个刚分化的Alpha想欺负你。我明明可以蹲在墙上看热闹，或者加入那些人把你揍一顿，但是我当时一点儿也不想打你，反而觉得那些打你的人很欠揍。你不知道，我帮你挡那一下手都被打断了。”

江沉闻言微怔，因为沈塘当时像个没事人一样，第二天请假了半个月才去上课，他根本就不知道沈塘的手被打骨折了。

沈塘继续道：“后来，你突然交了个女朋友，我心里莫名的不爽，又不知道该怎么阻止你交女朋友，所以才公然抢了你的女朋友。其实，我就拍了个照发朋友圈，然后就分手了。那个女的长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

江沉面色平静，因为这话他已经听过一次了。

沈塘又说：“那时候，你长得白白净净又高冷孤傲，不止招女孩子喜欢，还有很多男孩子也喜欢你。”

“徐东阳你知道吧？他老是默默地关注你，我看到就很不爽，所以经常跟他作对，一直到现在我也看他不爽。”

江沉：“……”

“还有啊！不止徐东阳，当时不知道是谁偷拍你的照片上传到社交平台上，仅凭一张照片粉丝数量直接涨到一百万。”

“学校里有个暴发户家的傻逼儿子男女通吃。他当时盯上了你，计划把你这样那样正好被我听到，然后我就让我爸把他们家搞破产了。”

江沉：“…………”

沈塘说不完，简直说不完：“还有，还有……”

江沉从来不知道，他在背后为自己做过这么多事，虽然有些缺德，但他很喜欢。

沈塘说到最后有些后悔道：“我当时也没多想，就觉得你只能被我欺负，要打架也只能跟我打。”

江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