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缱在亲近的人身边的时候,心思就完全写在脸上,就比如现在。
那眼神直勾勾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人看,似乎就怕下一秒人就不见了似的。
越看越满意,
然后她就忍不住抿着唇笑了。
而大概谁也不会知道,
泰山崩于前都不改色、沙场浴血厮杀都不眨眼的江小侯爷居然在心上人的注视中,悄悄红了耳垂。
江珩伸手摸了摸耳侧,觉得是有点烫。
这小流氓,害不害臊。
“看来孟姑娘对目之所看很是满意?”江珩倾身向她靠近,幽远深邃的黑眸中闪烁着戏谑打趣的笑。
孟缱才不怵他,闻言抱着肩膀、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道:“还算可以,望小侯爷再接再厉、切勿人未老色先衰。”
江珩被她这句“人未老色先衰”给气笑了,伸手将人一把捞进怀中,健硕的臂膀紧紧箍住她的腰身。
两人的距离之近,近乎是鼻尖相触,气息交缠。
孟缱就是典型的色厉内荏,这会子早已没了刚才的叫嚣气势。
双手软软的抵在他身前,娇娇的嗔道:“别闹。”
男人闻言在她纤细如柳的腰间狠狠揉了一把,说话的语气也有些咬牙切齿,“我怎么老是觉得你这姑娘有陈世美的潜质。”
孟缱拧眉,“什么?”
“听你刚才那语气,颇有股若色衰则爱弛的负心薄情之感。”
“小姑娘。”他不满的捏了捏她脸颊的软肉,“你这跟谁学的这些作派?”
女孩杏眸微颤,点点光彩中带着一丝狡黠的浅笑,“怎么,觉得被我调戏不得劲了?”
江珩摸了摸鼻尖,“能得劲才叫怪。哪家男人天天被自己女人调戏?”
“喂。”孟缱双颊登时染上一层薄红。
“谁是你女人?”
江珩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我说是你,会羞赧恼我;但我要说是别人,你能乐意?”
不得不说,
某人学聪明了不少。
孟缱头一次被他堵得无话可说。
难得赢她一次,江珩只觉太不容易,伸手摸了摸她嫩白娇艳的小脸,故意似的说道:“孟姑娘放心,在下一定好好珍重自身。”
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砸在她的耳畔,“不会让你有任何因色衰而变心的机会。”
孟缱:“……”
……
色衰爱弛这一篇在孟缱“屈辱”的“割地赔款”下终于得以翻过。
两人开始忙起正事——对账本。
看账本是孟缱所有的事务中最繁杂的一项,而她最近无意间发现江珩心算能力非常了得。
这么个免费的人才,不用白不用。
没听说过嘛,无奸不商。
她可奸着呢。
被女孩用这么个理直气壮的理由拉来替她做事,属实是某人没有料到的。
她总能用各种方法,给他意想不到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