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到探子禀报,说太子对她心生觊觎的时候,江珩有那么一瞬间,真想一掌拍死萧祁晟。
这家伙是怎么做到人事一点不干的。
不光如此,居然还怀疑他和孟缱的结合是互取所需、各有利益需求,
江珩听到这的时候,是真觉得萧祁晟被养得太歪太歪了。
虽然说帝王家无情,但这心肠也不至于黑得这么彻底吧。
而且都是皇帝的儿子,萧祁钰不就挺正常的。
……
孟缱听着他的话,也觉得这朝廷的水太深,为官者想全身而退可真不是件容易事。
“难怪我大伯辞官不干了。”
江珩想及此,不无艳羡,“我瞧着老师如今的气色比在京城的时候好太多了,到底是在亲人身边的日子来得更为舒心。”
孟缱笑,“不止呢,你要是在江南待久一些,没准能喝上你老师的喜酒。”
这消息属实有点猛,江珩好半天才回过味。
“当真?”
“我拿这个骗你干嘛?那女子模样人品都极好,若是真成了,也是一桩喜事。”
江珩默默听着,心里也替老师高兴。
“哦对了,前几日我收到了令仪姐的来信。”
江珩:“……好家伙,她怎么就不能顺便给我写一封呢。”
这到底是谁的姐?
孟缱笑:“令仪姐信里说,小郡主如今已经会叫人了,最先叫得是爹爹,然后——”
“第二叫得居然是你这个没在跟前的舅舅。”
江珩眼底滑过一抹讶然,随即脸上也带了几分喜色,“真的假的,这种事她难道不应该写信给我跟我说吗?”
“令仪姐说,她心里不服,不想告诉你。”
“切。”江珩习惯了亲姐的“小心眼”,也没在意。
中午的宴席极为丰盛,各色的山珍海味齐聚,孟源更是拿出了珍藏的佳酿,扬言和江维成今日要不醉不归。
江维成如今卸下重担,整个人如释重负,闻言还真就一杯又一杯的和孟洲孟源兄弟俩开怀畅饮起来。
男人们喝酒,女人们也有自己的话要说。
苏氏的打定主意要在江南好好玩一番的,就向林氏问起江南的风景不容错过;
林氏还真就不厌其烦,如数家珍般的一五一十说了起来。
“这有几家酒楼,菜肴极为精致,味道也好,;还有几家只开在江南的胭脂铺子和珍宝楼,都是胜在花样心思巧,得空了我带姐姐去看看。”
苏氏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孟缱和江珩相邻而坐,两人不时低声交谈几句,长辈们看在眼里,皆是欢喜。
——
在孟家聚过一次后,接下来的几天,江家三人就按照原定的计划,一面游玩、一面巡查江南。
这样的日子过了五天。
这五天一家三口不管去哪,看到的都是井然有序、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江维成还连连感慨,饶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如今都动乱频出,江南却还是这般恬淡安适,真不愧其人间天堂的美誉。
父子俩是在第七日,见了江南巡抚;
这位刚过不惑之年的周大人,说及民生收成了如指掌,谈起朝廷权贵不卑不亢。
是位难得的人才。
次日,物尽其用的江维成凭借御赐的金牌和印章,又调了江南本地的刑狱案宗来看,几十册看下来,草菅人命的糊涂账是一个没有,到这,江维成看周济安周大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