姈飞正在赶回的凤族的路上,晴晖既已搞定,那么剩下的就是老爹的问题了。
一想到倾重,姈飞的头就痛了,顺带着因晴晖而难过的想要掉泪的双眼,都是充满了无奈呢。
倾重,重度女儿控,已臻晚期,入癌了,但同时,他又是一个首领,一个凡事优先为天下考虑的大男人!这样得两个不同特点,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似乎莫名得变成了萌点了呢…
只是她由衷得期望着,别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行…
脚步急匆匆,半刻耽误不得,却不想在半途中,远远看见一抹纯白身影,于飒风中站立,一摆随风而起,黑如泼墨般的长发,更是翩翩起舞。
“嗯?那人是…”姈飞下意识的停下脚步驻足观看,很熟悉得背影。
那白衣男子似是感觉但有人靠近,嘴角轻轻一弯,便是倾国倾城之姿。
“你…”转过身来瞧瞧呗?
男子遂了她的意,一个转身,裙发齐飞,真是好不耀人,引人注目。
“啊!你,你…你是,先生!”见到面容,姈飞可算是记起故人为谁。
笑…也是好久不见,打招呼的方式一种。
姈飞一路小跑奔至男子身边,许久不见的故人,原本还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了呢,却不想如今冷不丁的碰上,还真是始料未及呢!自然想说得话就更多了。
男子收了手上的折扇,藏于身后,却不想,在姈飞到达她身边之后,变成了另一种致命危险的存在。
“先生!”当事人却还是半分内察觉到啊。
“哼…”轻盈一笑,他是这世上最温柔,最良善的人了。
晴晖在追赶姈飞,虽然他已被拒绝,虽然他现在心痛万分,虽然他已有了撞墙一了百了之心,但眼下重要的还是阻止姈飞献祭!
他不是什么功大仁大义之辈,他不过是个真小人,小到只能允许自己的爱人好好活着,其它什么的,哪管神洲真的覆灭,那也不管自己的事!
倾重是女儿控癌症晚期患者,若是找他作为突破口,说服老人家的爱女之心,说不准就能劝住姈飞一心送死的愚蠢之举动。
然而,倾重老爷子的状态,似乎并没有他想像中的那么好?
帐篷内,倾重凰霖,脑袋搁在妻子的脖颈处,死命的哭,死命的磨蹭,真的就恨不得把脑袋安进去,再也不要出来面对现实!!
凰霖双手抚上他的背,轻声安慰,抚摸拍打,就指望他能快些变得正常起来,有的时候,男人真的比女人更幼稚些,也更感性些。
“呜呜呜…我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啊…”可说是嚎啕大哭了。
“藏了这么多年有用吗?你闺女的脾气你不了解啊?她认定的事,八十头牛魔王都拉不回来啊…”
“照你这意思,就只能看着她去送死,不拦着我还得拍双手双脚欢送是吧…”带着哭腔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萌啊,凰霖扶额,那叫一脑门的汗啊。
手起刀落间,鲜红血液飞溅三尺,瞳孔瞬间增大,那是无法置信的震惊。
同一时间,晴晖,倾重,北冥愔皆抬头注视前方。
“怎么了?”托尔被她的一惊一乍吓出后遗症了,赶忙问道。
“没,没什么…”大概,是错觉吧…
女人的直觉,也不一定都是神准的嘛,但,若是再加上个男人的直觉,那就不好说了呢。
“倾重?”
“姈飞…”
“姈飞?”姈飞怎么了?这是想女儿想到重度幻觉了?
倾重眼一阖,昏死过去。
一招致命,血流成河,奄奄一息,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