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问晏站在丧尸身前，听到全岚的声音，转头看去。

全岚就这样看到了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睛。

有阳光从天空落下，照在苏问晏的身上，仿若降世神邸，平静地望着四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为什么？”

苏问晏开口，问道，语气里很平静，“昨天的丧尸你把它们当做工具，甚至是‘食物’。养它们，然后在它们等级变高后，拿出它们脑海里的晶石。”

“但她。”

说着，苏问晏的语气停顿了一下，眼眸微垂，看着面前的丧尸。

她穿的衣服也比较整洁，跟全岚相反的衣服，黑衣白裤，加上她那双几乎没有瞳孔的眼睛，怎么看怎么怪异。

“你对她有感情。”

“你——”

全岚的话语还没有发出，就被苏问晏打断。

“你是幸运地成了丧尸王，所以你有智慧。但是她们，却没有那么幸运。”

“她是二次感染。”

苏问晏看着丧尸，对站在医院门前的全岚道，“你是第一次感染。”

“经过这四年的研究与发现，只有第一次感染的丧尸会生成智慧。”

苏问晏一步一步走上前，走到医院门旁，视线凝视全岚，“她没有智慧，说出的语句以及想要做的事情，只是遵从刻在她内心的等级。”

“她只是服从。”

在苏问晏的话语轰炸下，全岚的面色渐渐阴沉了下去。

她的视线掠过站在身前的苏问晏，看向了在苏问晏身后的一个雷电牢笼里。

里面那黑衣白裤的女人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视线，缓缓抬起头，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睛就这样步入她的眼里。

她能怎么办呢，她也没办法。

在生成了智慧后，她第一时间就去找这个用心照顾她的人。

可是，这个人已经被其她丧尸咬过，变成了跟她一样的丧尸。

她想要保护这个温暖，在她曾经暗无天日里的温暖。

……

“你要做什么？”

全岚沙哑的声音响起，她看着站在面前的苏问晏。

苏问晏没有回答全岚的话，而是道。

“我想要让这个世界的丧尸消失，恢复成人类。”

“恢复成人类的话，她们的思想可能会恢复。”

说着，苏问晏抬起自己的手，伸手指向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丧尸。

“你觉得怎么样？”

苏问晏的目光回转，从这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最后落在全岚身上。

“你确定，她们可以恢复意识？”

“我没有说确定。”

苏问晏摇头，看着面前人，“我说的是‘可能’。这个‘可能’总比一直没有好。”

言罢，苏问晏的语气一顿，顺着全岚的目光看去，“你说，对不对？”

沉默。

这片地区瞬间沉默下来。

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到。

“你要怎么做？”

全岚那平静的声音从前方响起，苏问晏笑了笑，“我们在研究丧尸，让丧尸怎么变回人类。”

“所以，我需要丧尸。”

“不——”

全岚的面色一变，正要大声反驳时，苏问晏继续道：“我没说要她。”

全岚的声音顿时消下去，眼神幽幽地望着苏问晏，“说话都不说明白。”

苏问晏忽视全岚的幽怨，继续开口，“你这里有其她丧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