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猜?”陆暄仪红着耳垂抽出了手,还不忘嗔他。
“我不猜,我的好娘娘说什么便是什么,我还能不听?”赵昀又把陆暄仪的手牵回来,要不是在上林苑,这会子是生吃了陆暄仪的心都有了。
一回不够,怎么着得两回。赵昀索性打定了主意,今晚哪里不去,明日的事就明日再说。
陆暄仪却不理他,自顾自地往骑射场走去,接璟晔下学。
正好就看见,三皇子满眼羡慕地看着文茵骑马,直到身边的宫人提醒,三皇子才回过神跪地给父皇母后请安。
再有两个月,三皇子也该满六周岁了。
这一幕夫妻俩都看在眼里,开口问话的还是赵昀:“伦儿也想骑马?”
三皇子抿了抿唇,内心挣扎了一番,终究还是点头。
“改日你去马厩选一匹马,朕为你选定了武师傅,你便可以骑马了。”
“是,孩儿多谢父皇,多谢母后!”三皇子立即就咧着嘴笑了,可笑了一下,又立时闭了嘴。
原因无他,两颗乳牙都掉了,正好又是门牙,恒牙还未长出来。
三皇子瞬时就红了脸。陆暄仪知道孩子长大了好面子,轻扫了他脸上一眼,只当没看见。
文茵跑完马才下来请安,璟晔则是站在陆暄仪身边给文茵拍掌叫好。
说起来,再有半年多璟晔也有六岁了,过了今年,也拦不住璟晔想跑马的心了。
但凡文茵跑马,璟晔几乎从不缺席地守在骑射场看,看了一年了,眼珠子还能黏在文茵身上。
跑完马,文茵很懂事地行礼告退,赵昀陆暄仪就牵着璟晔走回了凤仪宫。
晚上赵昀心痒难耐,偏生陆暄仪意不在此,这个月已经推迟了几日了,估摸着是又一个孩子来了。
赵昀当时就坐不住了,还用耳朵贴着陆暄仪的小腹听了好一会儿,陆暄仪一整个哭笑不得,赵昀既不是第一回做爹,也不是再怀一个太子,怎么就这么夸张。
没过两日,凤仪宫的小厨房又开始了做辣菜的日子。陆暄仪这体质也是与众不同,不怀孕的时候几乎不沾辣,只要有了身孕,那就是顿顿离不得,偏生吃了也不上火。
三月初,皇后三度怀娠的消息传开,太后高兴,当天就宣布设宴开戏,热热闹闹了一日。
也是这个时候,陆暄仪的母亲白氏、嫂嫂任氏一同进宫的时候,任氏也正好怀上了第四个孩子,预产期也和陆暄仪差不多,十月二十日左右。
任氏虽然和陆绥同年,今年二十八岁,原也正是盛年,可若是怀孩子,不免有些吃亏。今年的各大节日宫宴,怕是都要养胎缺席了。
高氏这两年越发是少进宫了,精神不济,身子也是毛病不断,太医去看过数回,也都说是人老了的缘故,唯有用药养着。
也不知是不是近来喜事太多,赵昀整个人都有点儿飘飘然,晚上几杯酒下肚,听说了任氏和陆暄仪同时怀孕,便笑道:“暄仪与你家嫂嫂同时有孕,也是好事一桩,不妨结下这门娃娃亲。”
陆暄仪瞪着赵昀,赵昀也不觉自己的话哪里不对,还厚着脸皮作势要搂着陆暄仪一同安寝,还是流影和邓远一左一右地劝着,赵昀去沐浴了,陆暄仪才收回了暗自飞出去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