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论是你,还是青青,亦或是时家人,或是兰竹与清漪,吾与你们相识,自然是,不能眼见你们落入险境的!”时慕青低头绞着手中的帕子,一脸认真地一字一句道,她低着头,因而没有看见,坐在床榻上的慕容渊,此刻脸色已然铁青一片,他的眼眸似乎又更冷上了几分,便连眼眸中,都满是怒意。
“好!好!好!”慕容渊闻言,起身拂袖,站定着背对着时慕青,冷声笑道,“朕的青儿,可真是博爱大义之人,只怕莫说这些人,便是世间所有孤苦之人,但凡有危险,青儿见之,必会救之吧!”
他忽得回身,面色阴郁,眸光凌厉似箭,狠狠怒视着时慕青,低声问道,“青儿可是如此觉着的?即便是豁出性命安危去救一个陌生人,也在所不惜?”
“即是有缘相识,便是命定有缘,遇见危险相助一场,不该如此吗?”时慕青闻言,回头看向慕容渊,她不知他为何生气,方才还不是好好的。
“好!甚好!”慕容渊闻言,面色阴郁,他拂袖而去,走出内室。
“陛下,你生气了?”时慕青见他走得步履匆忙,面色极其不善,虽不知他为何生气,却总得关心几句。
“孤怎会生气?”慕容渊闻言,止住了脚步,他强忍着心中的嫉妒与怒火,回头望向屏风后面的她,瞬间觉得不知如何和她说,自己心中的恼怒与不甘。
他无法接受,时慕青心中的他与旁的无关紧要的人一般份量。但帝王的傲气,又怎么可以,同她这般辩论,这当真有损,帝王威严。
“没生气,没生气走这么快做什么?”时慕青低声嘀咕。
也对,他不是一向如此,一会儿温柔,一会儿不知哪抽筋了,阴晴不定,帝王脾气。时慕青叹了口气,他本该如此,她知晓。这才是他嘛。
“孤,孤这几日奏章堆积如山,正欲回御书房处理要政!”慕容渊闻言冷声道,“谁说朕怒了,朕只是急着回御书房!”
“原来如此,”时慕青闻言,转身又躺下了,嘴里念叨着,“那陛下早些走吧,免得误了朝政。吾就不送了。”
慕容渊看见那轻纱屏风后的身影,又躺了下去,他瞬间觉得心郁了几分,冷声道,“好好好!孤这就去处理政务!”
慕容渊转身往殿外走去,遇上了迎面赶来的玄影,“陛下,您午后交代的那些政务奏章已经通通处置妥帖,御膳房的人在外头候着,说陛下你打算留膳在此,与帝后一同用膳,此刻听闻姑娘醒了,已经送至门口。”
“陛下,可要即刻传他们进来送膳?”玄影轻声问道,但他的声音虽是不是很响亮,整个内殿中的人都是听得一清二楚。
“吃吃吃!在此处吃什么!”慕容渊冷声道,面色清冷,冷冷道,“孤还要回御书房处理政务,何能在此用膳!”
玄影闻言,伸手挠挠后脑勺,纳闷地道,“不对啊,陛下,您不是已经提前将所有政务奏章,午后一起赶着处理完,属下都将那些奏章送妥善了,您哪里还有政务奏章在御书房啊······”
“况且,这在这留膳不是您嘱咐的吗?”玄影看着眼前言行不一的慕容渊,心中甚是奇怪,他低声道,“您不是说,难得有机会,和姑娘一起用膳,当然要留在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