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的芜莱瑞克发觉空间变换,等感官显示器稳定下来,自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会议室当中,一张桌子,两个椅子,白色的背景,简单但是熟悉。
两人交谈了一会,再对完信息之后,发现两人不是一个世界来的,只是文化相差无几。
芜莱瑞克,原名陈述,华夏北庭人,因铁路货车出轨,来到这个世界。
“你没事在铁路旁边走干嘛?现在好了吧?”张陵游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这年头倒霉的不止他一个。
“这不怪我啊!当时战锤降价,我在家里玩白嫖入手的格雷迪厄斯,刚上手的太空死灵,还没完利索呢。结果隔壁的火车就冲进来把我送走了。”一想到自己草率的穿越方法,和悲哀的远征,哪怕陈述已经经过生体转化,再无灵魂,他也想大哭一场。
“???”什么玩意?张陵游表示无法理解。
“我家住六楼,隔壁三十米左右就是一条高架铁路。我家算得上和铁路持平,谁能想得到喝着汽水打电竞,突然就被火车送往异世界远征了。”
“这...确实太过抽象了。”张陵游只得表示自己涨了知识了。
“你对龙虾人有这么大的仇吗?能问一下它们做了什么嘛?”看陈述一腔悲愤,张陵游还是安慰了一下,并打算转移下话题。
这个法皇看起来逻辑清晰,言语流畅,也不像一个迷糊的法皇。怎么会因为自己狂怒,坑了戴冠将军,这事怎么说都不太合理。得多大仇啊?
“还不是那该死的龙虾?龙虾汤你知道吧?小破站上哪个,你们世界应该也有吧?”
“知道,怎么了?”
“我在视频里面被征兵来着!”
“这,有点强人所难了吧,和人家应该没啥关系…”
“我当时看死灵线的开头觉得不错,就打了个弹幕,结果当天之后就过来了。啪一下,很快啊!这里面绝对有什么交易。”
“…,就算是他,那也还行啊,起码你这当了个法皇,意识保持的也不错,算可以了。”
“我当时是穿到天堂之战之前!还是惧亡者打工人!当时天天被辐射病折磨,你懂吗?是我从领主做起,后来慢慢向上爬,才做到现在的法皇。”
“啊这…那,那没事了。这事办的确实足够出生,你这也是够励志的,宁继续。”看着对方身上的怨气,张陵游也不敢就这事继续说了。
先转移话题吧,刚找的显眼包是没法用了。先来点知识,再来一套情报,都是老乡,以后说不定还能合作。现在先把空间锁住,别让这个排骨把信号传出去,实在不行也能当太空死灵的情报员,就这么杀了,也太可惜了。
在陈述的絮絮叨叨中,张陵游也大致在惧亡者中等阶级的视角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不知怎么来的辐射病,让惧亡者全族都会生的幸运:哪怕是正值青年的孕妇,也可能突然暴毙,全身生机全无带着子体一同彻底死机的那种。只要发病,就没救的必要了,没必要给医院添麻烦。
家境一般的,遇上就只能等死,治不起;陈述这种只是家里有些钱,有些地位的,也不过是勉强撑着;只有太空死灵的高等贵族才能支付得起治疗代价,而就是太空死灵的贵族,也只能是发现就治疗,全身打散,滤除病变组织,再拼回去。
整个种族都在漫长的时间当中,习惯了这种没有未来的日子,也习惯了死亡。
“克里格是对死亡感到淡然,惧亡者则是麻木了。”陈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