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秦宴看得分明。
父不父,母不母。
郡守府是个泥潭,阮云苓拉她下水,必有图谋。
秦宴要做的,就是让其想如意之事都不如意!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阮父勃然大怒。
他要拨乱反正,将亲女认祖归宗。
她不但不感恩,还敢忤逆!
民不与官斗,阮父见惯了阿谀奉承,乍听逆耳之言,气血上涌。
“杀人凶手和死里逃生的人冰释前嫌,以后还要住在同一屋檐下,真是天大的笑话。”
经历过朋友背叛和亲人抛弃,女孩乖张的语气直击人心,分不清是笑还是怒。
赤裸裸的仇恨淮柔贞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真正的亲人不拘于血缘。
她永远是秦宴最坚实的后盾。
阮云苓被推上风口浪尖,唇线紧绷,按捺住心底积压的怒火。
黑眸聚起一抹阴冷,最终屈辱地双膝跪地。
“是我鬼迷心窍,宴宴,我对不起你......”
阮云苓只要达成把秦宴带走的结果,过程中受点苦又何妨。
狠下心后,她干脆掌掴自己。
“希望你能原谅我犯下的错事。”
再抬眸,眼里已有薄薄的雾气。
这份狠辣果断,许多男子尚且不如。
女孩逡巡她脸上的巴掌红印,眸光闪烁,大约有点动摇。
可是轻飘飘一句原谅难免有些下不来台,于是梗着脖子嘴硬:
“你带给我的伤害不可磨灭,想乞求原谅,就一五一十告诉在场所有人你对我做了哪些过分的事!让他们彻底看清你!”
前厅早就屏退下人,除了郡守府的阮氏一族,唯剩林家人。
听见秦宴的要求,阮云苓反而微松气。
还以为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复述一遍而已。
这对她来说太简单了。
秦宴还是太嫩。
让阮父阮母看清她什么呢?
阮云苓的心机手段,在场诸位,二老心里最有数!
不过走个过场罢了。
秦宴是想她被众人厌弃,然后被赶出郡守府吗?
真是可惜,要落空了呢......
郡守府盘根错节,他们的利益纽带谁都无法动摇。
即便这人是阮父阮母的亲生女儿!
一盏茶的时间,阮云苓把她们二人相知相识的经历道出。
包括起了歹心,妄图杀人弃尸于河。
秦宴就在这里,她不会傻到去撒谎。
因为事先坦白过,所以阮云苓有恃无恐。
“你说的我都已办到,这下可以跟爹娘走了吧?”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
心中的气该是出......
阮云苓的思考随女孩蓦然升高的音调崩坏。
“京兆尹孟大人,您可都听清了?”
森冷杀气弥漫,她面颊透露出不容侵犯的决绝和威严,故意说与那扇雕有麟兽图案的紫云屏后面听。
“我要状告阮云苓蓄意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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