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日的精心照顾,熊五终于在一个早上,睁开了眼睛。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内,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他的眼神有些茫然,显然还未完全从昏迷中回过神来。
龙爷坐在床边,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与喜悦。他紧紧握住熊五的手,低声问道:“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
熊五微微动了动嘴唇,声音微弱地说道:“龙...龙爷?我…我没事了,是您救了我?我这是在哪?”
龙爷笑了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别说废话,你好好休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一直在你身边守着,这么重的伤,我生怕你醒不过来了。还好,你小子命还挺硬,不仅醒了过来,身上竟然连块疤都没留,简直是个怪物。”
熊五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与龙爷的交情并不深,不明白为什么龙爷会如此关心照顾他。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问道:“龙爷,您为什么会救我?我听红姐说,山魁不是您的义子吗?哪怕只是不过问,也更合理一些。”
龙爷看着熊五,目光中有一丝闪躲。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确实,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交情,山魁也是我的义子。但这并不代表我认可他做的所有混蛋事,而且……”
龙爷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你这次,可是代表我们澳市拿下了这届的‘赌神’称号,作为赛事举办方,要是让你在我的地界出了事,还是我的义子做的,那外人岂不是说我容不下人才?再说了,以你在赌术上的天赋,也值得我交好,未来几年你可是我们澳市、乃至华国赌术上的门面!”
熊五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没想到自己在龙爷心中有着这样的地位。他感慨万分地说道:“龙爷,谢谢您。我熊五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龙爷摆摆手,示意熊五不要再说下去。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玉佩,递给熊五说道:“这是我的信物,你收好。如果以后有任何困难或需要帮助,都可以凭这个玉佩来找我。”
熊五接过玉佩,心中感激不已。他将玉佩紧紧握在手心,深知这不仅是一份信物,更是一份承诺,他熊五今后最起码在澳市,也是有靠山的人了。
旁边管家模样的人适时插嘴:“这几天你昏迷不醒,龙爷一直守在你床边照顾你。无论是擦拭伤口、换药还是喂汤喂食,可都是龙爷亲手做的,对你真的是比对自己孩子都好。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惊讶,但龙爷真是把你的安危看得极重。”
熊五眼中泛起泪光,他没想到龙爷如此尊贵之躯,能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他哽咽着说道:“龙爷,您的大恩大德我熊五永生难忘。我会用我的生命去回报您的恩情。”他是个粗人,但也是最重情的,别人对他有一点好,就会记在心里很久,更何况龙爷这么对他。此刻在熊五心中,龙爷的地位就犹如亲人一般。
龙爷轻轻拍了拍熊五的手背,“别这么说,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这点事情算不得什么。”他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你要好好养伤,先别想其它的。等你痊愈后,我再给你安排个差事,以后你就跟着我。”熊五点点头,龙爷又抓着他的手,说了一些体己话,便让他好好休息,这才意犹未尽的走出门去。熊五目送龙爷离开,眼里感动的泪水一直没停过,心中将龙爷的恩义牢牢刻进了心里...
房门一关,刚刚还满脸慈祥的龙爷,却瞬间变了脸色,面无表情的从管家手里接过酒精消毒液,仔细的将手整个涂满、揉搓。然后拿过毛巾擦拭干净,并将毛巾交待下人拿去烧了,让旁人感觉他十分嫌弃刚刚摸过熊五的手。
“一会让死胖子(山魁)那边随便找个心腹,打剩一口气给我送过来,就说是这次做错事的惩罚。送到以后,老姜你安排,到时候在熊五面前再做场戏,就能让他彻底对我死心塌地。”龙爷边往书房走,边跟旁边的管家交待着。
“是的龙爷,这个熊五的性子,跟赌桌上完全不同,似乎有点缺根筋,没那么多花花肠子,也算是个至情至性之人。那...红丫头那边,我们需不需要也做点...”管家老姜欲言又止。
龙爷听到红姐的名字,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嘴角轻蔑一笑。
“红丫头那边...暂时先不要接触,熊五在我这的消息能瞒多久是多久。这个蠢女人,以为靠熊五拿下赌神,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当天晚上就扔下熊五,跑回去给老洪头邀功,结果那老不死的知道熊五失踪,差点没把那丫头皮给剥了。本来还妄想着靠熊五这乘龙快婿,一举拿下澳市的份额。现在果子却被我摘了,他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哈哈哈哈哈!”龙爷越说越觉得心情大好,畅快大笑不止。
...
洪家老宅内,气氛肃穆而紧张。堂屋正中央,一盏古老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给这昏暗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阴森。洪老太爷端坐在红木椅上,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来临前的乌云,他此刻的眼神锐利且阴翳。红姐跪在洪老太爷面前,头低垂,肩膀颤抖。她的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惊恐与悔恨。她知道,自己的大意已经打乱了家族的计划,现在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惩罚。
“小红呀,这么低级的失误都能犯,可不像你。又或者,你是故意这么做的?”洪老太爷的声音严厉而冷酷,“到手的果实,你都能让别人给摘了。做得好呀,你说,我该怎么‘奖励’你?”
红姐浑身颤抖,她想解释,但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本来想着先回来当面报喜,‘自己的男人’能拿下赌神桂冠,那么在澳市这个地界,已经没有人能再敢触怒她洪家,谁能想到...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陷进肉里,微量的鲜血从指缝中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