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主要是去和屈夫人套话。
当然,套话的态度很重要,对屈夫人这样的疯子,态度越好,越套不出东西来。
所以,屈栾找到屈夫人后,黑着脸上去就抽了她一个大耳刮子。
“你这贱人,你害死了叔叔,还想要害死我是吗?”
屈夫人猝不及防,直接捂着脸被抽懵了。
“小栾……我没有……你误会我了……”
“你骗我说陆随安是叔叔的儿子,让我去接近他!但他根本就是陆孟邱那个畜生的种!”
“分明是叔叔还没死之前,你就和陆孟邱勾搭在一起了!叔叔的死一定和你也脱不开干系!”
“我现在杀不了陆孟邱那个老匹夫,就先杀了你,告慰叔叔的在天之灵!”
屈栾说动手便动手,屈夫人反应倒挺快,转身就想逃,但被屈栾一把扯住披散的头发,拖着摔在地上。
屈夫人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终于还是被屈栾摁在地上,掐住了脖子。
脖子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她感觉到空气在一点点流逝,她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差点被掐死了。
拍打着屈栾掐着自己的手:“我……有证据……他杀屈漳的证据……”
没想到还真被冉书桃给猜对了,屈栾想着松开了手。
“什么证据?你不会是想活命,骗我的吧?”
“是,你已经认定了是我杀了你叔叔。可我好好的放着屈夫人不做,为何要杀他?你这样的人,哪里会知道我心里的苦……”
屈夫人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明明是很狼狈的姿态,却硬是被她哭出了一种凄凉破碎的美感。
饶是听过冉书桃的分析,屈栾也给唬得一愣,开始反思自己方才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屈夫人从来都知道自己这一套对男人是很有效的。
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看向屈栾,声音哽咽,眼中的泪要落未落,整个人美中又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疯狂感。
“我不是为了让你以为陆随安是屈漳的孩子。我是为了让陆孟邱这么认为。我恨陆孟邱,也恨陆随安这个被迫生下的孩子。所以,我想看他们父子相残!”
这话冉书桃对他说过。
但,冉书桃对他重点强调了陆随安的出生一定是屈夫人自愿的。
以陆孟邱的疑心程度和当时的情况。
但凡当时屈夫人说一句孩子可能不是他的,陆孟邱都不会让这个孩子出生。
屈栾刚刚差点被美人泪冲昏了的头脑重新冷静下来。
如今的屈夫人已年近四十,却仍美得惊人。
可想而知二十年前的她是何等的美若天仙。
难怪,与婶婶感情深厚,在婶婶去世后十几年未动过再娶妻心思的叔叔,会突然力排众议娶了这位小他十几岁的妻子。
难怪,陆孟邱那样冷心冷肺的东西,利用完她之后,还愿意将她留在身边,并生下一个孩子。
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去看她,屈栾按照计划道:“你以为是你骗了陆孟邱吗?陆孟邱?陆孟邱根本就没有对陆随安动手!”
“不可能!他这个人疑心那么重,他明明已经怀疑随安不是他的种了!”
屈栾反问:“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他吗?关在这里十几年了,你真的还了解他吗?”
屈夫人瞳孔微微一缩。
“你以为自己的计划很缜密吗?他早识破了你的阴谋。人家父子情深,不仅没有被你利用,反而还利用你演了一出戏。就为了引出这些年一直帮你的人呢。要不是我聪明,已经死在陆孟邱手里了。”
屈栾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包扎的纱布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
虽然这伤口其实是他翻冉书桃家院墙时被玻璃碎片的尖尖给扎的。
看着屈夫人越来越慌乱的眼神,屈栾步步紧逼:“你手里的那些证据真的还能威胁他吗?”
屈夫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优雅不再,瞬间张牙舞爪的跳起来,像是要给自己底气一样提高声音。
“当然确定!你根本不知道那些证据代表什么!那些证据无论什么时候都足够他身败名裂!”
***
屈栾这边一切顺利。
而铁锤这边却出现了一些意外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