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音激动地扑下台阶,“怀滢,你怎么这幅样子!”她哭着捧起怀滢,“是谁伤了你?”
话一出口,乐音便有了猜想。放眼整个天界,与怀滢有私仇,又敢动手的只有那个人。
“他们实在太过分,怎么可以把你打回原形!”
怀滢看着一脸关切的乐音,腹诽道:“不是打回原形,他们是想要我的命……”
她本就受了重伤,又飞了数个时辰,早已是精疲力尽。此刻躺在乐音掌中,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眼皮一沉便昏死过去。
再睁开眼时,西边的云朵镶着金边,正是傍晚时分。
乐音围着小火炉,忙碌地煎药去滓,听到身后传来虚弱的“乐音”,身形一顿,转过脸时已是喜极而泣。
“怀滢,你可算醒了!”乐音快步走到床边。
怀滢还是黑鸟的样子,全身裹满纱布,身体酸痛难忍,动弹不得,尤其是丹田处空荡荡的感觉让她的心如坠冰渊。她看了看天色,问:“我睡了多久?”
“已经三天了。”一想到怀滢的伤,乐音忍不住又红了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怀滢转了转眼睛,“……没有。你这几日,一直守在这里?”
乐音取来汤药,一边喂怀滢吃,一边道:“白日里我去档案库替你当差。我跟清沽说,你这几日伤寒,行动不便。”
说起档案库,怀滢想到了一事,问:“这几日,有没有那位主政对我格外关心?”
乐音想了下,“这倒没有。不过前日二佬差人来取去年的簿册,说要核对东西。那小役见你不在,随口问了几句。”又微微一思忖,问,“怀滢,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怀滢醒来时就认真考虑过,不打算将那日的事告诉乐音。倒不是她信不过对方刻意隐瞒,而是锦华身份敏感,与乐音一家又是亲族。来日她将锦华他们告上通明殿,乐音参和进来只会为难。于是道:“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此事你还是别打听了。”
乐音失落地将空药碗放在一边,问:“……是不是锦华和宗人殿的护卫长关望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