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或许不知道,怀滢却能看得清楚,阿宁明明被那奇怪的布老虎摄了魂。一个失魂昏迷的人,怎么可能自己摸到社神山?
陈三听出怀滢的不信,反问道:“怀滢姑娘以为,在那种情况下,他如何离开冯梁氏家,又如何到了社神山?”
怀滢随口找了个理由,“冯梁氏家不是被人闹了嘛,或许是那人带阿宁去的?”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没法相信。
“总之阿宁不可能有问题,我查过他的身体。”怀滢坚持道,她今夜还因为疑惑,特意又探查了一次。
陈三无奈道:“哎,都说画人画骨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阿宁如何,我是说不清楚。不过嘛,”他微一停顿,“若是怀滢姑娘对自己的眼力有十足的把握,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说起眼力,怀滢又想起一事。她在白府的地下迷窟里怀疑过思暇,也特意查看过对方的身体,结果如何呢?还不是被隐瞒地死死的。
说起来,这世上能掩盖修为和本体的方法多不胜数。看错思暇,不就是怀滢太过自以为是而造成的失误。由此及彼,若阿宁身上真有秘密,而怀滢又无法参透,那怎敢确定她双眼所见,不是对方有意让她看到的?
到底是接连受伤、精力不济,尽管服过丹药,怀滢还是顶着个塞了乱七八糟思绪的脑袋,昏昏沉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思暇坐在一旁,见怀滢身子微动,放下手中的书,“醒了?”
怀滢点头,“嗯,到哪了?”
思暇倒了杯温水,将怀滢扶起,“已经进入中州了。感觉怎么样?”
怀滢喝了口水,“还好。”
她身上的外伤虽没好彻底,但已无大碍。主要是精气这块伤了根本,需要休养一段日子。
这边脑子刚刚清明,怀滢就立刻想起昨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