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则是满意地收起那卷圣旨,笑带嘲讽地提剑贯穿皇帝的心脏,瞳孔里带着癫狂。
“父皇,我才是天子。不然为何天都要助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萧夜猛地抽出剑,血连带着溅到脸上,在晃动的烛火下显得癫狂,他轻声说:“斩草要除根,这可是您告诉我的……”
萧兮紧接着被押出来,萧夜碾着他的肩膀,居高临下,“不过是贵妃的一条狗,萧屿那个蠢货没了,就上赶着来舔我了?”
他轻蔑地拍拍萧兮的脸,轻慢地笑:“你猜猜,我会不会记得当初的事?”
仗着贵妃的势,欺凌他,侮辱他,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柔妃是贵妃的庶妹,萧兮是柔妃的儿子,很顺其自然地低她的儿子一等。以前是萧屿,现在是萧夜。
他又何曾甘心?
凭什么?同为皇子他要低人一等,同样是丞相府的女儿,他的母妃就要处处忍让,教他低三下气,让他的妹妹去和亲!
萧兮的毒血从嘴角溢出,这次笑的真切了点。
“你杀不了我,只有我能杀我自己。”
“押下去。”他拍了拍鞋上不存在的灰。
“二皇兄,好久不见。”萧屿慢步走进来,蓝衣白裘,与周围的肃杀不同,他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公子。
萧夜则是越过他,看到了他身后清瘦的青年,白衣胜雪,永远地处事不惊。
“是你?”
他的担心停了一会儿,就消失了,“是你又如何,本王如今大势所趋,余将军不如另择明主。”
“二皇兄是觉得我和将军能走到这里,是二皇兄的士兵在放行吗?”萧屿浅笑着走向前,手里还抱着暖手炉。
“我五岁那年你故意害我落水,你其实早就知道你和贵妃的关系了吧,你知道她不会罚你,还会替你遮掩……”
“八岁时骑射课,你用落马借机陷害我,我忍受了十年的蛊毒缠蚀……”
“你故意扯坏我的绸缎,让我在众人面前为难你,落得个蛮横无理的名声……”
“……”他一字一句笑着说,“萧夜,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
“可惜你想在所有人面前烧死我谋划了那么久。落空了……”
“是又怎么样,你抢了我的身份,就该承受这些!”萧夜红着眼眶,目眦欲裂。
他提剑朝萧屿冲过来,萧屿惊恐地发现他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又是这种感觉!
余坼把“涬”甩出去,打偏了萧夜的剑,由于男主的气运还未消尽,也没有产生新的男主,强行刺破光环而斩杀男主,会导致小世界的分身承受不住能量而死亡。
萧夜最后一击,愤而崛起,剑指余坼。
剑锋直插心脏,有点抽疼,余坼倒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新鲜,没顾得上胸前的剑,把男主狠狠地钉在地面上。
“阿坼!”萧屿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珠,手颤抖地不敢碰她。
“太医!!!”他嘶吼道。
余坼低眸看着他,轻描淡写地抹了由于胸腔挤压,涌上喉咙而溢出嘴角的血,道:“没那么夸张。”
下一秒直接从胸前生拔出那柄剑,血一下子涌出来,染红了那身白衣。
“你别动……”萧屿几乎哀求般地抓着她的手。
“行了,暂时死不了。”她安慰地揉揉他的脑袋,让刚到的太医退下去。
暂时用法术压制一下这个支离破碎的分身,还要顺便哄人,拿着梨花膏塞进萧屿嘴里。
“好了,我是医者,我有分寸,我这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
“我要看看。”萧屿哑着声音,泪汪汪的眼珠执拗地看着她。
“回去再看。”
话音刚落,白藏冲进来,“主子你怎么了?!”
余坼:“……”没完了是吧。
“没事。”余坼白着一张脸吩咐,“那些大臣都放一起了吗。”
白藏没多想,在他眼里他家主子几乎无所不能,万一是她的某个计划,让他打破了就不好了。
“都在偏殿,那个二皇子已经把人押在那了。”
“你……”萧屿抿唇,紧紧地攥住她的手,“真的没事吗。”
她松了手把他推入殿中,剩下的里面的人会安排好。
转入黑暗,浅吐了口血,这个分身太弱了,感觉要碎了。
“余将军这么狼狈,嗯?”黑红色的衣角进入视线,伸手递过来一张白色的手帕。
余坼淡然地从衣袖里拿出一张青色的手帕轻轻地擦掉了嘴角的血。
“祁夜殿下不在西青,滞留我北浔是为何。”
祁夜杉遗憾地收回手帕,靠在柱子上,“我可没有兴趣掺和你们北浔的事儿。”
他忽然站起身,眼眸里全是兴味:“不过,倒是遇见了个很有趣的东西。将军你说真的有人一直幸运吗?”
九岁:“!!!”
没等余坼说话,他就站起身挥挥手走了。
“人我带走了,东西留给将军,算是交个朋友。”
旁边的靠栏上确实放着一张用绸缎卷起来的缣帛,抽开麻绳,里面放的是西青称臣的文书。
看完又卷了回去,今天有点狼狈,余坼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心想。
九岁看了看余坼的生命体征,一直保持在最低值,仅仅够吊着条命,它家大人真是够狠。
一步步扫清障碍,垒万层枯骨,只为送一人登帝。
九岁抖了抖耳朵,咦惹~
宁安宫,她走着走着就走到这了。
躺在落满叶子的梧桐树下,从空间取了瓶酒。
九岁倒是鲜少看见她喝酒,它还以为大人只爱喝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