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孛儿帖……”
看有外人在场,铁木真的脸面只觉是挂不住了。
可孛儿帖这次也是铁了心,索性不管不顾了起来。
“铁木真,你不用对着我吼,阿剌海别吉的婚事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颜面扫地,也让铁木真的耐心慢慢消失殆尽。
“孛儿帖,你要记住,本汗是这草原之上的成吉思汗,更是这一家之主。阿剌海别吉的婚事,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铁木真,你贵为草原之上的大汗,那你应该知道雄鹰对于翱翔天空的渴望。难道一个汪古部,还不能够换取阿剌海别吉的自由吗?”
孛儿帖声嘶力竭,更是将这块遮羞布彻底地撕扯下来了。
这让贵为成吉思汗的铁木真,又如何能拉下脸面来,当即便是跟着咆哮道:
“孛儿帖,你不要太过分了。”
“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自己做的过分。铁木真,我儿子只剩下两个了,就连女儿,现如今也只有阿剌海别吉一人在我身边了,你难道就非要逼死我吗?”
孛儿帖已经全然不管不顾了,若不是拖雷上前将她搀扶住,说不定她整个人都会瘫倒在地。
铁木真深深地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的同时,语气也是软了下来。
“孛儿帖,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会想过逼死你呢!……”
许是回忆起了当初的点点滴滴,铁木真刚毅的脸庞之上,已然是和孛儿帖一样泪流满面了。
“孛儿帖,你若非要如此的话,那依你一次便是。”
“既然依我,那你将我和阿剌海别吉,送回斡勒忽纳兀惕部吧!”
孛儿帖推开了拖雷后,猛地就扑到了铁木真的身前,斩钉截铁般地说道。
“非要如此吗?”铁木真言语之时,甚至都带有一丝哀求的语气。
然孛儿帖依旧是不为所动,可能自从他让术赤断后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然死了。
当即,她又将目光看向了郭靖的身上。
“靖儿,咱们去你家看看吧,阿剌海别吉这事确实让你们一家为难了,作为额吉的我,也该去你们家道个歉才是。”
郭靖多淳朴一人,闻言立马就连连摆手说是不敢,脸上更满是诚恳与局促。
孛儿帖看着郭靖的样子,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也不由流露出了一抹无奈。
然她心意已决,又岂容郭靖拒绝。
“好了,咱们就这么说定了。”
孛儿帖说完,当即就拉着郭靖的衣袖就往外面走去。
可才堪堪踏出一步之际,她好似又是想到了什么,转身后竟朝着林志北等人招了招手。
“你们也是从南方来的汉人吧?”
“嗯…”
众人闻言,也是善意一笑,随即点头称是。
孛儿帖听到回复后,眼神突然就是一亮,其刚刚还毫无精气神的面色,竟是变得兴致勃勃了起来。
“我一辈子没有去过南方,你们既然从南方来的,那一定有很多南方的趣事吧!就是不知道是否肯说与我这个老太婆听听……解解闷呢?”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