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

难道李燃口腔的药物经过吻传递到自己的黏膜上？

程望海想起销魂香的副作用就是幻觉体验。

李燃的瞳孔瞬间变成长方形。

看来药物真的通过吻通过唾液传递了...

程望海吞咽李燃的口水，他不想清醒，他想堕入幻象中，只在这烛光里与他相拥。他放弃抵抗，既然已经产生幻觉，那他做什么都有掩护。他开始配合李燃的动作，像是要融化进对方的呼吸和心跳中。

木屋中喘息声回荡。

“程警官，你这么配合我，喜欢我为什么不敢承认？”李燃突然说话。

程望海不知道是药物的作用，还是李燃就是想这么说。他发现自己紧紧的搂着李燃的脖子，身体在不断的迎合他。

他只是嘴上在反抗。

他的身体喜欢李燃。

他的意识恨他。

他的潜意识还是喜欢他。

程望海羞愧难当浑身发麻的缩回手，就算是装装样子，现在也到了反抗的时刻。

程望海拿起床边蜡烛，斜举着燃烧的蜡烛烫在李燃的胸口上，李燃没有躲开。蜡烛在李燃身上熄灭，留下一块块暗红的烧伤痕迹。炙热的蜡油融化滴落到程望海身上，缓缓凝固。

“程警官，你还有这种爱好啊？”李燃皱了一下眉头，很快又笑逐颜开，他说“你喜欢的话，我就配合你。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

李燃手包住程望海的手，又拿起一根蜡烛烫到他胸肌上，透明的烛水滴落，凝固在程望海心窝。

完蛋。

李燃以为这是在调情。

程望海感觉身体越来越热。他猛地睁开眼睛，渡渡鸟牌羽绒服还贴着他。

汹涌喷薄而出的爱意没有消失。

根本没有消散！

温度不够低！

他不能穿羽绒服，他要跳进湖里。他要冻死在湖里！浇灭！毁灭！

毁灭肉体的方式彻底杀死精神！

不要再爱他！

不要再喜欢他！

程望海拼命往外钻，渡渡鸟比警局牢房还要坚定，一动不动严丝合缝。程望海连比划带叫，渡渡鸟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这群傻鸟！给老子让开！怪不得欧洲人说这鸟是蠢死的！

听不懂人话吗？老子不想穿羽绒服了！

旁边的一只渡渡鸟鄙夷的斜视他一眼，然后像孵蛋一样一屁股坐在程望海身上。

又臭又热！

恨死李燃了！

一百遍的我恨你，变成一万遍的我爱你，一万遍的我爱你变成一千万遍的我恨你，彼此交织像是DNA螺旋一样，无穷无尽，永无止境。

不能死。凭什么我死。我要活下去。我死也要和李燃同归于尽！我不想受冤屈而死！程望海似乎在一念之间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他不想当好人了，好人永远没好果子吃。他想当坏人，他想好好的折磨李燃，他想要让李燃把他的苦全部吃一遍！

他用力拍拍通讯设备，死机了。他抱紧嘟嘟鸟，心中想着一万种杀掉李燃的方法。很好，想着杀掉李燃，自己就暖和多了。

怎么杀他呢？

杀他便宜他了，怎么折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