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宴肉眼可见地僵滞。
“不过你骂人,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个词,本小姐都听腻了,多看看书吧!”
“回家本小姐教你!”
端了一个土匪窝,林酥酥有些脱力,神情恹恹托着腮,漫不经心的叨咕着,脸上还有喷溅未干的血迹。
她刚刚才手段狠辣的杀了人,转头却又像个孩子般,纯真的注视着他。
便连刚刚那个狎昵佻薄的女子,都仿佛不是她一般。
朱宴冷着脸同她对视,片刻,移开视线捂住胸口起身。
天色已经蒙蒙亮,宽阔的大道上,一人步履蹒跚走在前方,一人抱胸慢吞吞跟在后面。
快到山下时,娥鹛和柳冉迎了上来。
柳冉扶住摇摇欲坠的朱宴,忧心忡忡问他,“你还好吗?需不需要休息一下?”
朱宴厌恶地推开她,继续往前走。
柳冉面色一滞,又厚着脸皮凑到朱宴面前,“你叫什么名字?”
朱宴依旧阴着脸不理睬。
“切!不就是长的帅吗!凭什么瞧不起人!”
柳冉撅着嘴,小声嘟囔了一句。
几人也不算太熟,沉默不语的走了一段路,柳冉气消了,又活泼地凑到朱宴跟前说着逗趣儿的话。
朱宴没笑,她自己倒是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
末了见几人俱是面无表情,又没趣的撇嘴。
“你们这些古代人真无趣!我想回家了,这里又没手机又没电脑!真没劲!”
她边说边不着痕迹的观察朱宴,企图从他脸上找出哪怕一丝对她的兴趣。
明明她说那些现代名词时,那些男人都很好奇感兴趣的!怎么到了他这儿就没用了!
柳冉郁闷的踢着路边小石子儿。
林酥酥也有些乏味,便同身旁的娥鹛搭起了话,“娥鹛姑娘,你怎会晕倒在路边?你住哪里?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娥鹛感激一笑,接着笑容勉强起来,“不瞒姑娘,我如今无家可归,具体缘由,不便告知,还望姑娘见谅。”
“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她恍然。
“林酥酥!酥麻饼的酥!”
娥鹛掩唇,噗呲笑出声来。
“似带如丝柳,团酥握雪花,林姑娘丰韵娉婷,人如其名。”
林酥酥被夸的老脸一红,朱宴却忽然神经质地转过头,阴沉地盯着她。
“看什么看?!”林酥酥敛笑,看到他这副冤鬼样就拳头痒。
“林酥酥!”他磨牙恨恨说着,好像这样就能把她研成齑粉,挫骨扬灰似的。
认识这么多天,他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
林酥酥抬高下颌,姿态桀骜,“怎么?想杀我?下辈子吧!”
她翻了个白眼,径直越过朱宴。
几人路过一处河流,便停了下来稍作休息,身上都是血迹,尤其是娥鹛,她倒在血泊里,一半身子都被浸湿。
林酥酥洗了把脸,又将外套脱下来揉搓,找了处宽敞地摊开。
回头看了眼朱宴,发现柳冉正坐他旁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朱宴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手,一只黑蝶静立在他竹节般修长的指尖。
柳冉似乎很惊奇,想上手去摸。
朱宴神色玩味,将黑蝶递近了点,柳冉顿时红了脸有些受宠若惊。
察觉到林酥酥的视线,朱宴勾唇,恶劣的望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