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快开门”,随着门板跟擂鼓似的李家小儿子开门走了出来。眼前一个又黑又瘦差不多七八岁的小男孩出现在眼前。
“我说你小子咋了?尿床又挨打了?又想来我房间里躲起来?”李家小儿子说到。
“不是啊二哥!你给我的木马不见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了。我记得很清楚,昨天晚上我还在院子里骑着玩呢,谁知道突然下雨了,我妈出来扭着我耳朵就把我给拉屋里去了,今天早上起来就找不着了啊。”一听这话李家小儿子楞了一下,下意识的往自己身后看了一眼,那木马正好端端的放在他房间里面的窗台上。
山坡脚下面,一大一小两个人聊着天。小的问到:“二哥,你说你回来都快一年了,我还不知道你叫啥名呢?他们都叫你李家小儿子,这不好听哈?”
李家小儿子问到:“咋了!你叫我二哥不是很顺口吗?你看你不是叫李际厚嘛,我叫你厚脸皮,是不是一样的好听?”小孩子笑着说:“二哥叫我啥都好听,主要是我爸妈他们叫我问的,他们不知道怎么叫你,叫你李家小儿子太那什么来着……我记不住了。”“是不是不顺口?”大的问了一句。“对对对……就是这样,二哥,你大名叫什么啊?要不跟我说说?”只见大的用力削着手里的木头不见回答。
残阳如血的时候,两个大小不一的身影拉得好长,只听见一个声音说到:厚脸皮,要是你父母再问你,你就告诉他们,你二哥叫“李有用”,这是我师傅给我取的名字。然后一个稚嫩的声音在风里飘过来:二哥还是你这个名字好听,你看我叫李际厚,我弟弟叫李际家,小弟叫李际传,难听得很哦。
只见大的用力握了握拳头,然后松开,再食指中指并拢再弯曲,毫不犹豫的就敲到小的脑袋瓜子上,最后夕阳在鬼哭狼嚎中落了下去。
豆油灯下,“有用,咋不说话呢?”只见李家老大用篾签挑了挑碗里的灯芯说到。“我说个屁啊说!你不要叫我有用!”只见李家老二差点从凳子上跳了起来对着他哥吼到。
“你是比我大,遇见师傅的时候我还不会说话,师傅看见你喜欢,给你取名叫“有财”,呵呵,当我懂事的时候,那时候师傅啥都不缺,就随随便便给我取名叫有用,还语重心长跟我说希望我长大以后做个对这个社会有用的人,我都不知道这老家伙咋想的。”李家小儿子说完还不忘端着碗往嘴里吸一口玉米糊。李妈李爸对看一眼后忍住笑各自埋头喝着粥。
入夜,老大手里拿着小木马,坐在床边久久不说话。李家小儿子实在忍不住问到“哥!我得睡觉了,你干嘛呢?”老大没搭话,只是轻轻放下手里的木马,转头的时候早已是泪流满面。只有一句话:“我想师傅了,这种玩具你以后不要再做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