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刘家儿子也附和,“彦山叔,不是我们夸,咱们说的都是事实。我存的那两万块钱,若不是雅雅这孩子非得坚持说服我妈同意报案,早就白扔了,虽说我这钱是个小数目,可是要挣钱也不容易啊,挣回来不知道得用多长时间呢。更别说咱们中间还有人丢了五六万的,二三十万的,那可就是家里的命根子啊,这功德很大呢。”
同行的里面也有涉及该案的村友,都忍不住说话,大致意思都一样,多亏了魏晓雅坚持,多亏了公安机关检察机关,多亏了法院最后判决给追回了钱,他们都念着呢。
几人感叹着往回走,李艳华眼尖地瞧见了倒垃圾的魏晓雅,当即喊着,“呦真是说曹操曹操到,那不是雅雅啊,真是好孩子,不是在养鸡场干活就是在家里干活。不像我家那个,一回家就抱着手机抱着电视,让她帮忙倒个垃圾,还嫌弃远也嫌弃脏,说什么也不愿意,根本喊不动。就这啊彦山,你还有啥不满意的,我看啊你就是不知足啊。“
“身在福中不知福说的可能就是彦山叔。”刘家小子道。
魏晓雅自然也听到了对方的喊声,停下脚步,伸手打招呼,“婶子,爸妈,你们回来了,今天下工这么早啊。”
李艳华快走两步到跟前,也停下来,“可不是嘛,多亏了你之前追讨杨景元那事,华宇那边承担了责任,现在对咱们村的工人都可谨慎了,也不随便让加班了,准点就下班了。”
“啊?”魏晓雅一脸问号。
这解释,属实是魏晓雅不曾想到的。
“我先前还担心因为这事,华宇养鸡场那边的负责人会为难咱们的,我倒是不怕他们公报私仇,就是不想平白无故让咱们受了不公平的对待。”
她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刘家小子嘴唇一挑,将工具撑在胸前借力,“不可能的,你可放心吧,华宇也是大集团守规矩的,咱们和华宇都是被杨景元牵扯进来的,都是受害人,一条战线的,怎么说也不能把咱们都得罪了。他们选址还在咱们村呢,得罪了咱们这些工人,从外面招收工人过来,当地的这个价格可不行啊,这笔账他们算的比咱们清楚多了。”
别说,村里这些人有时候看事情很透彻,反倒是魏晓雅经过两个案子,反而有些过于忧虑。
“您说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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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两件事情在前,那些被叫停的养殖个体户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几次三番找乡政府要说法,可是次次无回应。魏晓雅看着父母亲的愁容,也跟着着急。
而乡里面更是不让人消停,前脚大家伙才从乡政府出来,后脚便派人针对拆迁再一次做起了催促的工作。
许久不见的王彦霖开车带着四五个人,挨个通知村里的养鸡场,甚至要求靠近大马路沿线的养鸡场,首先清理排出来的粪便和垃圾,标准是不能有异味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