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彦山同样面色不虞,跟身旁的魏彦彩道,“这孩子越来越没规矩了,什么事儿都要讲道理。”
这时候,魏彦彩却并未给予赞同,而是极不耐烦地指出他的不像话,摊开一双手,“彦山啊,雅雅她别的不说,这句话没说错啊,马后炮你能不能少来点,这大晚上别人家都安安静静,非得让咱妈跟她姥姥吵起来骂起来,你才高兴哩?要不是雅雅回来,今天晚上这事情你是能了了还是咋的,你咋大大老人这点事都看不见,就能抓着那点无关紧要的去说道。”
魏彦彩呵斥完也不想理他,安顿老人家去休息,徒留魏彦山一个人站在原地。
“不是,姐姐你……”魏彦山语结,满脸的无奈。
莫非真的是他不对了?!
**
说是姥姥家,其实是他大舅舅在村子里的旧房子,三位舅舅去了城里,其中两户家又紧挨在一起,姥姥闫彭花又不愿意去城里面住,总归家里面的房子没人住也需要人看管,便在其中一家住下,一举两得了。
三人洗漱过后,都挤在一间屋子里面睡。
屋子里有两张床,靠近墙角是一张单人床,另一侧靠窗是一张双人床,魏晓雅跟妈妈躺在那张大床上,互相依偎着。
三人各有心思,大家聚在一起的次数也少,难得有这样的空间,索性便聊起了天。
姥姥悠悠说道,“芳茹你这个性子啊,没嫁人之前我就担心你受欺负,结果怎么样,还真就被欺负了大半辈子,到头来还得你老娘我给你出气。”
妈妈李芳茹沉默片刻,享受着难得的宁静,“这不就趁着您给撑腰呢嘛,我这是有恃无恐。”
面对李芳茹的示弱,闫彭花很显然并不吃她这一套:“行了吧,我还不知道你,你别因为这个埋怨我就行。”
“哪能呢。”李芳茹长叹一声,“要是以前啊,我还真有可能跟您闹脾气,现在我都看开了,有些委屈都是自己受的,有些面子都是自己找的。”
闫彭花轻叹一声,欣慰道:“你可算是长进了。”
魏晓雅听着母女二人谈心,自觉没说话,倒是听姥姥说起往事,却不免好奇,“姥姥您今天说,我妈怀着我哥的时候,被一家人丢下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就没听过呢。”
姥姥轻笑一声,“你去哪里听去啊,从小就被你那个灭绝师太奶奶养大,从临市回来那头几年,跟你妈妈都生分的很呢,那个老家伙能给你说这个才怪呢。”
“那到底是啥事儿,您给说说呗。”魏晓雅说道:“我现在长大了,也不是那种听别人说一句就断章取义的年纪了,家里有些事情,我也该知道。”
窗外明月高悬,月光透过玻璃洒在床前,魏晓雅隐隐可以看清姥姥的脸。她闭着眼,仿佛在回忆,带她重新回顾了一番爸爸妈妈那时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