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进了院子,荆远中将连忙站起身相迎:
“郭婶子来了啊。
盼盼,快给你郭奶奶搬个凳子过来,再冲碗红糖水。”
“远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盼盼,搬个凳子,倒碗开水过来就成。
红糖水滋补,两孩子都在长身体呢,喝着正好。
可不能浪费在,我这个老婆子身上。”
荆远中将立即笑着反驳,“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给您喝,哪能叫浪费呢?”
“行了,远子,别皮了。
平安说你找我有事,急匆匆接过我的活,就让我回来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
不会是,想让我教盼盼做鱼吧?”
荆远中将闻言一愣,平安这个臭小子,十成十坑爹的货!
嗨,既然人都已经来了,不探口风,更待何时。
姬春雨从盼盼手中接过凳子,搬到荆远中将旁边坐下。
“婶子,我这杀鱼呢。
味道有些重,要不,我们去槐树下说?”
姬春雨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嗤,那有啥。边干活边说,省得耽误事儿。”
见郭婶子性子如此爽利,荆远中将便不再磨叽,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小声说起了两个孩子的亲事。
“婶子,你觉得平安这小子,配你家采荷如何?”
姬春雨一愣,这话问得未免也太直白了些。
见郭婶子不说话,荆远中将连忙为自家添筹码:
“婶子,我们比邻而居,处了那么多年了。您肯定知道我和平安他娘,是个啥性子。
不瞒您说,平安他娘,早就相中了采荷这孩子,就等着翻过年找媒人上门提亲呢。
哎,可惜,没能撑到平安娶媳妇。
您放心,两孩子若是成了,您直接搬过来住,就当是住进了自个儿子家,我给您养老,摔盆,披麻戴孝。”
姬春雨非常可耻的心动了,亲儿子早逝,死后没人摔盆哭灵这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结。
“远子,你刚刚这话可是真的?
我岁数大了,耳朵可不聋,你可不能拿我这个糟老婆子开涮啊?”
荆远中将眸光坚定地看着老太太,“我荆远向来一口唾沫一口钉,既然说了肯定会做到。
再者,我父母走的早,这么多年多亏了婶子帮衬,平安和盼盼都是大半夜的,您帮着接生的。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早拿您当亲娘敬重了。
就是您不同意两孩子的亲事,我也打算给您摔盆、哭灵、披麻戴孝!
婶子要是不放心,大可以找人作个见证。”
啪!
姬春雨激动地一拍大腿,“冲着你待我的这份心,平安和采荷的事啊我就同意了。
至于见证人就不必了,你的人品,婶子看了这么多年,还是信得过的。
你明天找个媒人上门,咱娘俩抓紧的,尽快将两孩子的婚事给定了。
有了名分,咱们走动起来,也免得招闲话。
对了,你打算让两孩子啥时候成亲啊?”
荆远中将眨了眨眼,这就成了?
“婶子,平安是打心里喜欢采荷的!
至于采荷的心思?您老是不是得私下里问问?
万一,她相不中平安,再结成了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