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易闻言一愣。
“未曾定亲。”
秦杰名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
知府衙门。
“秦知县还没回来?”佟良没好气道。
他之前派衙役去县衙找秦杰名来府衙报告案情。
其实就是为了骂他一顿,结果衙役回来说秦杰名去了案发现场查案。
钱推官谄媚道:“还没回来,要不要我再让人过去问问?”
推官是府衙中知府下面的一个官职,正七品,掌管府衙中一些事务。
“不必了。”佟良又端起了茶杯。
“这秦知县也是不中用,连个盗贼都抓不到,闹的鸡飞狗跳,人心惶惶。”
钱推官说话时,不断观察着佟良的表情反应,生怕哪句话惹对方丝毫的不快。
“哼。”佟良冷哼一声道:“也算他倒霉,这种案子任谁也不好破,怪就怪他死脑子一根筋,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冲撞了不该冲撞的人。
严侍郎是他这种小人物能随便招惹的吗?他被贬到潜舟,不就是因为得罪了严侍郎嘛?
我耗费了多大心力才刚刚搭上这条线,现在在严侍郎那里还没混个脸熟呢。”
佟良看着钱推官说道:“你尽心办差,严侍郎背景深厚,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好处。”
“一定一定,属下一定尽心尽力,绝不辜负府尊栽培。”钱推官一脸讨好的笑,看着极为恶心。
佟良满意的点点头。
“走,到县衙去等秦知县。”佟良重重放下茶杯道。
钱推官跟在佟良身后,身板瞬间硬了三分。
来到县衙,自有人为他沏了好茶。
佟良等了片刻,开始不耐烦起来。
“秦知县今日是不打算回来了?”佟良埋怨一句。
钱推官气焰跟着涨了起来,伸手叫来一个县衙衙役,大声问道:“秦知县去了多久了,怎么还不回来?案子不是说就发生在石家村吗?石家村才多远的路程?”
钱推官一阵嚎叫,吓得衙役畏畏缩缩,大气都不敢出。
支支吾吾的说道:“想来……想来是快回来了吧。”
“问你也是白问,下去吧。”钱推官拉着脸道。
衙役如蒙大赦,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府尊,再耐心等上一等。”
钱推官像练过川剧换脸一样,立刻换上了满脸微笑。
这时一个府衙书吏来找钱推官上报重要公务,此人是钱推官的亲信。
知道佟良和钱推官在等秦杰名,书吏说完了公务,又说道:“刚刚有衙役出公差在春泥河上看到了秦知县,秦知县好兴致,在春泥河上停船赏牡丹呢。”
佟良眉毛一挑,一股怒火升腾而起:“好哇,秦知县好兴致啊,我们今日就在这里等,一直等到他回来为止,看他回来怎么解释?”
“秦知县也太不知道轻重了,这是什么节骨眼,怎么敢大张旗鼓的游船赏花。”钱推官在一旁阴阳怪气道。
……
案子破了,秦杰名心中压力骤减。
返程路上,行到牡丹花丛处,不免观赏一番。
一路上花香阵阵,其他游船里不时传出悠扬的丝竹声。
秦杰名第一次发现潜舟的美。
微风吹过,神清气爽。
进了城, 杨青易便告辞回家。
秦杰名刚回到县衙,还没进大门。
一个衙役焦急的上前:“县尊,府尊来了。”
“哦?他怎么来了?”
秦杰名颇感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