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空中坠落而来的光芒是消失了,但庄默感到自己的眼前一黑,一声救命刚喊完整个人就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惊恐的求救之声与重重地撞击之声惊醒了府内沉睡的众人,不到片刻便有一大群人慌慌张张地急跑而来。
“少爷,您怎么了?您快开门啊!我是大福!”一名连外衣都来不及穿的家丁率先赶到,右手不断用力地在厚重的木门上怕打着。
“大福,怎么回事?”一名眉宇清秀的瘦高男子与一名形态端庄的妇人在几名丫鬟和家丁的簇拥下匆匆行来,还未走到门口便先开口问道。
大福听到问话,停止了呼叫与拍打,转身看向来人,身子微微一躬,焦急道:“二老爷、二夫人,小的刚刚在睡觉时听到了少爷的屋内传来了一声呼叫声与撞击声,小的担心少爷的安危便急忙赶了过来,可是无论小的如何呼叫少爷的屋内都没有任何反应。”
“那还愣着干嘛,还不把门撞开!”原来来人正是少年庄默的父亲庄明与母亲徐凤英,庄明快步来到房门前,气不打一处来地大声喊道。
“是,二老爷。”大福答应着,与旁边几名家丁一同猛力地撞击着房门,每一次撞击都发出了沉闷地重响。厚重的大门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好似随时都会倒下,但实际上却仍旧安然无恙。
“砰!”在家丁们几次合力地撞击下,厚重的房门最终还是没能承受住,终于向着两旁被撞了开来。
“少爷!少爷!”撞开大门后大福一眼就看到了躺倒在屋内的庄默,立马急跑过去,大声地喊叫着。
“默儿!默儿!”庄明与徐凤英将庄默抱了起来,大声地呼喊,试图唤醒庄默。
“快,大福,快去请大夫!”庄明扭头对着大福喊道。
“是,小的这就去。”大福比庄默大了六岁,他从小就被卖进了庄府,一直伺候着庄默,可以说庄默是跟着他一起长大的,因此他对于庄默的担心并不比庄明和徐凤英少。
是夜,在这一片嘈杂混乱当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高悬在夜空东方,连成一条直线的金木水火土五星,或者说整个大唐几乎就没有几个人注意到它们的存在。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这世界上总有少数一些人,它们不同于其他普通人,它们时刻注视着漫天星辰的变化,记录着它们的轨迹。
此时与奉天远隔一百五十余里外的长安城中,一座高三四十丈的木塔凛然矗立,直插云端。
在木塔的顶端,有一个将近百平米的露天天台,天台的木质地面上刻满了一道道神秘而不为人知的符文,透着浓浓的岁月气息。
天台上有着三个中年男子站立于上,高高地仰着头,深深地望向东方的那一点唯一的光亮。
三名中年男子衣着不一,中间的男子一袭道服,两鬓略微斑白,清风袭来,长发飘飘,出尘如神仙。
而在道服男子两旁的两名中年男子都是身着官服,只是官服颜色和样式不大相同罢了。左边的男子中年一袭紫袍,显然是三品高官,右边的中年男子则是一袭深绯色的长袍,虽比不上左边的中年男子,但也是一名四品高官。
最让人猜不透的反而是中间的道服男子,竟然能一下子劳动两名品级如此高的官员陪同。
“李道长,您怎么看?”紫服官员望了望东方夜空的那抹光亮,面带喜色,兴奋地问道。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良久之后道服中年男子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郑重而缓慢地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