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好!”庄默回过神来,急忙同其他同学一同起身,对着进来的另一名教书先生刘升问好道。
“都坐吧,我们开始上课。”刘升示意众人坐下后,开始上起了课。
刘升教书倒也是十分的卖力,各种引经据典,不过整个课堂上真正有在听课的大概也就只有一半人吧。
“好了,下课吧。”当一堂课上完后刘升示意众人休息,然后他竟缓步走到了庄默的身前,笑着道:“庄默,莫先生让我告诉你一声,让你下课后去后院找他。”
“是,多谢刘先生。”老师相召庄默自然不敢怠慢,他谢过刘夫子后便急忙向着书院后院小跑而去。
这书院的后院庄默来过不少次,轻车熟路便来到了书院给莫言衷独立分配的房间前,庄默轻敲房门道:“老师,学生庄默求见。”
“进来吧。”庄默的话音刚落里面便立马传了莫言衷的声音,显然莫言衷一直在里面等着庄默的到来。
庄默轻轻推开房门,第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房间左侧,一张简陋书桌后面的莫言衷,此时的莫言衷见庄默进来便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
庄默走进房内,反手将门掩上,趋步上前,来到书桌前站定,恭敬地施礼道:“学生庄默,见过老师。”
“哼,你还知道有我这个老师。”莫言衷沉着脸,冷哼一声道。
莫言衷如此严肃生气的问话令庄默愣在了当场,一脸的茫然,完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老师,不知学生哪里做得不对,请老师明示。”庄默莫名其妙地被莫言衷质问也不生气,仍旧恭恭敬敬地问道。
“何事?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现在整个县学都传遍了,你和柳欢那小子跑去斗鸡,还与谢宇约斗,玩物丧志,玩物丧志啊。”莫言衷激动地说道。
“老师莫要生气,这事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你倒是说说有什么隐情。你昨日是否有与柳欢一同前去斗鸡?是否有与谢宇约斗?”莫言衷大声追问道。
“学生......学生知错了。”庄默这个时候终于想明白了谢宇为何会大肆地在书院当中散布约斗一事,而且还将自己也扯入其中,无非就是想要抹黑自己,让其他人认为自己不过也只是一个斗鸡走犬的纨绔子弟罢了。
“庄默,老师也是为了你好,老师知道你生性不是如此,否则以前也不会那般勤恳认真了。只不过交友一定要谨慎,一定要择良友而交,像柳欢这等纨绔子弟你最好还是离得远远的,否则迟早要被带坏。”莫言衷见庄默认错态度良好,神情温和了下来,“庄默,你别怪老师对你严厉,老师可是对你寄予了厚望。偶尔斗鸡玩乐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不小的事,但老师担心你年纪小,一时经受不住诱惑,从此荒废了学业。”
“老师教训得是,学生自当谨记教诲。”庄默虽然自信莫言衷口中的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因为他对斗鸡走犬之事实在不感兴趣,但他还是没有进行辩解而是选择默默地聆听。
“庄默,你年纪还小,有些问题老师本不想这么早就问你,不过老师年纪大了,也不知道哪一天就走了,如今不得不提早问你。”莫言衷捋着胡须,一脸严肃地说道。
“老师莫要胡说,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庄默说道。
“生老病死仍是天地间颠簸不破的真理,没人能违背得了,老夫已经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没什么好忌讳的。”莫言衷摇了摇手释然一笑,随后脸色再次变得无比的严肃,“庄默,老师且问你,你可有想过你所学为何?是为钱?为权?还是为天下黎民?亦或是其他?”
“是啊,我所学到底为何?!”莫言衷的问话令庄默如遭雷殛,直指本心。
庄默就这么静静地呆立在原地,嘴里不断地呢喃着,不断地反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