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军驻军营地。
秦文一身血气的从地牢走出,往日儒雅的神情也透着几分未褪尽的凛冽。
秦武带人迎面走过来:“哥,怎么样,那人可说出什么有用的?”
秦文接过亲卫递过来的帕巾,将手上的血迹擦拭掉。
面容冷肃:“是个硬骨头。”
“啧!要按我说,就该上酷刑,把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当着他面喂狗,看他还抗不抗得住?”
秦文看他一眼:“你屁股上的伤好了?”
秦武有些尴尬,装做不在意的一挥手:“嗐!早好了,我这皮糙肉厚的。”
“望你谨记此次教训,此事虽有鲁监军掺和在里面,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你贪好美色而起。”秦文道。
他身为哥哥,对这个弟弟有时也很无可奈何:“你要知道,色字头上一把刀,我们秦家军如今也很艰难,不要因为女色误事,若让人抓到把柄,便是祖父也保不了你。”
秦文苦口婆心,可惜秦武并不太在意:“知道知道,我过来就是问你,你把薛老虎调哪去了?”
秦文听他提起薛盛,面色不虞,就是因为有薛盛这种人在他身边,他这弟弟才会越来越不着调。
在他眼里,对自己弟弟的滤镜还是很高的。
“薛盛留在你身边只会带累了你,我把调到该去的地方去了,你也不必找他,他武艺不错,保证不会埋没了他就是。”
“你没事干就去海上巡防,最近海上不太平,恐又有倭寇跑过来上蹿下跳,我去找祖父商量点事情。”
秦武看他哥大步流星的离开。
无聊的扭扭脖子,活动一下筋骨,自从他挨了板子,躺得身上都快长毛了。
见今个儿天气不错,他对身边几个亲卫说:“走,咱们去海边瞧瞧,是不是又有杂鱼过来了。”
秦武带着人快马出营,刚过一个弯道处,就见一农家打扮的女子挎着篮子迎面走过来。
“啊—!”
农女吓得大惊失色,惊叫着扑倒在地,篮子也飞了出去,食物滚落一地。
秦武见此用力扯住缰绳,马儿嘶鸣着高高扬起马蹄,好一会儿才彻底控制住。
他见女子挽着妇人发髻,便问:“这位娘子,你可有事?”
女子挣扎着坐起来,手掌搭在脚踝上,似乎是扭到了。
她微低着头,声音有些颤抖:“这位...将军,小妇人怕是有些不好。”
秦武见这小妇人穿着打扮虽是粗布麻衣,但头上却簪了一朵白玉兰花,露出来的脖子也是雪白一片,手指纤细,身子骨看着很单薄,一时就有些怜惜。
他下马询问,声音都有些温柔:“可是伤着了?”
小妇人微微抬眸,脸上挂着泪痕,她看了一眼秦武,眼神似乎被烫到了,快速低下头,脸颊红成一片,连脖子都红透了。
这一眼,让秦武呆愣住了,心道这小妇人长得可真美,潸然欲泣的模样,更是看得他心头火热,再瞧这身段,胸口微微起伏,他都能预见这衣服下面的风光了。
比之那日见的楚娘子也不遑多让了。
小妇人似是羞怯的不敢抬头,声音也像猫挠:“小妇人伤了脚踝,怕是不能走了。”
“那...”秦武左右看看,见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半路冒出来一个女子,他火热的心顿时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稍微清醒了一点。
“小娘子夫家在哪里?又为何在此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