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暗,若不是有这一轮圆月支撑,大地之间早已经没了光明。
左麒话音刚落,钟星喻原本就没有好脾气的模样,现在变得更加糟糕。
“你这所谓的一套说词,只不过是在为自己开脱罪名。”钟星喻抽出一支箭,重新拉满弦“你从来没觉得你错过,左麒,你不该动祭夜。”
左麒眼见钟星喻铁了心要杀自己,看来他这次是在劫难逃。
“我没有想杀他。”左麒朝着钟星喻喊道:“我原本是想杀陆瑾琛的,可是花祭夜的出现,让我的人给错杀了。”
“我没有想让他死!”
慕俞承诧异地看向左麒,原来花祭夜是替陆瑾琛死的。
“左麒,我把你当朋友,你既然想杀我哥。”陆瑾舟愤然而怒,他恨不得冲上去,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朋友?”左麒拂然大笑,一双黑眸泛起寒光,他开始斥责陆瑾舟的不是。
“陆瑾舟你扪心自问,你把我当朋友了吗?我们左家本身就是外来的旁支,你们陆家从祖上开始都是大户人家,像我们刀尖上混日子成立的左家,在你们眼里我们就是惨无人道的土匪,就算如今混的与你们平起平坐,你们也瞧不起我们左家。”左麒拍了拍胸口,他忍不了陆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你们陆家老太爷以前是富甲一方的商人,到你们这一辈更不用说了。还有花祭夜,花家在晴海市也是个名门望族。”
陆瑾舟真是觉得左麒是疯了,彻底的疯了。
“还有他……”左麒用手指了指钟星喻,撩起额前的碎发笑了笑“钟哥,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太子爷’呢?”
钟星喻不屑于理会他。
“这是你杀害祭夜哥,又害我哥的理由?”陆瑾舟双手握的咯吱作响,他紧紧地咬住后槽牙,想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头脑中带来的冲动。
“那你哥陆瑾琛三年前,为什么联合外人去害我哥?”左麒勃然大怒,他大声地去质问陆瑾舟。
还是三年前的事情,这次是真的躲不开这一劫。
看守所里——
“哎,我说陆二少爷,外面都闹的热火朝天了。”谢子安双臂相环,靠在看守所的铁门旁眺望屋内的陆瑾琛。
“你怎么还有闲心练临摹,你都不担心吗?”他询问起屋内的人。
陆瑾琛穿着湛蓝色的囚犯服,笔直的坐在桌前小心翼翼地在纸上画着什么。
“担心什么?”陆瑾琛心平气和地回答:“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求不来。”
他说着笔尖轻轻地在纸上点了一笔,随后又拿起素描纸细细地端详。
“成了。”
这是一张慕俞承的素描画,画中的人是他所牵挂之人。
“唉。”谢子安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
“这陆二爷是被囚禁傻了吗,从来没见过像他这种在监狱里还这么僻静泰然的人。”
陆瑾琛将手中的画像放在桌子上,目光扫向门口自言自语道:“希望星喻能够把他们都平安的带回来!”
钟星喻有颗仁慈之心,这是战场上最大的隐患,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三年前把你哥送进监狱的人是我,不是陆瑾琛。”慕俞承率先站出来,这件事情早晚都要了结,何不痛痛快快地就此解决。
“如果,你想给你哥左敬池讨回一个公道,你应该来找我,花祭夜是无辜的。”
三年前的的确确是他把左麒的哥哥,亲手送进了监狱,对于那件事情在内的除了他跟陆瑾琛,陆瑾舟跟喻初安也在场。
左麒猩红着一双眼睛,他恨陆瑾琛也恨慕俞承,他恨在场的所有人。
“左麒,你哥的事情是他自找的。”陆瑾舟才不惯着他,本来就埋了三年,既然左麒今天问起来,也不防告诉他真相。
“当年参与的人员,确实如慕警官所说,我跟初安也在内。一开始是你哥左敬池先找人绑架的慕警官,企图来威胁我哥,如果不是我跟初安报的警,我哥跟慕警官早就遭遇你哥的毒手。”
陆瑾舟怒视着左麒,双手紧握成拳气愤到了极点。
“你想替你哥讨回公道,你冲我们来啊,你杀祭夜哥算什么本事?”
左麒看着愤怒不堪的陆瑾舟,也是气昏了头脑。
“人不是我杀的。”左麒低着头,语气也软了几分,“我是要杀你哥陆瑾琛的,可是……我派出去的人,把他给误杀了。”
那天,他派出去的人确实是得了他的命令,去杀陆瑾琛。
咗三跟他汇报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雇的那批人杀的人是花祭夜。
花祭夜死的那天,他有去过现场,可刚到那高卿尘跟叶秦风就封锁了现场。
加上一些记者还有警察在场,他没有机会溜进去寻找可能掉落在现场的证物,不得已他只好先回去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