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欣瑞扔下去个东西,呉邪没心思去看,只想着怎么稳定住自己。
胖子跟着去看,发现下面的蚰蜒呼一下散开,阿宁的人端着枪对着呉邪的屁股。
呉邪赶紧举起自己的手,示意自己没有威胁,胖子也探头出去招呼阿宁。
“阿宁小姐,好久不见啊。”
阿宁一愣,她还真没看出来吊着的是谁,但是一看见胖子,她就知道吊着的可能是谁了。
“呉邪?”
呉邪猛点头,表示猜得没错,是自己。
黑眼镜把绳子系在石梁上,让呉邪抓着滑下去。
阿宁的人还端着枪,精神紧张地看着他们,蚰蜒不知道是被什么影响了,朝其它地方散开,还没有蚰蜒过来。
呉邪也不敢动,就往前走了两步站住。
阿宁按住手下的枪,“都收起来,合作过,是自己人。”
胖子他们也从上面跳下来,都举着手表示没有威胁,不敢刺激阿宁那些手下了。
看他们真的没什么威胁,阿宁的手下才将信将疑地放下枪。
这时候有人认出了胖子,但是并没有很惊喜,反而有些抱怨,看来胖子的倒霉也是很多人都知道。
“你们怎么在这?”阿宁很疑惑地问他们。
张欣瑞和黑眼镜已经去看呉三省的情况了,阿宁这边的队医什么水平,也不了解,万一再把呉三省治死了可咋整。
胖子赶紧凑上去说:“咱们这不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么,你看看咱们这缘分,都一起这么多次了,证明咱们就是要纠缠。”
张欣瑞刚把药塞到呉三省嘴里,就听见阿宁的手下说,“又遇见这个胖子,真是在糟糕的地方遇到糟糕的人。”
胖子显然也听见了,用眼神威胁了他们一下,那个人就抱着枪走到旁边了。
呉邪也没心思听他们说话,凑过去看那个人背的是不是呉三省。
黑眼镜正扶着呉三省的头,呉邪仔细辨认了一下,才敢相信这样一张憔悴的脸是呉三省。
呉三省嘴唇动了动,然后就脑袋一歪,昏了过去。
呉邪气得都要冒烟了,非常想把呉三省拎起来打一顿,然后问问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潘子在后面很紧张地看张欣瑞检查呉三省身体,张欣瑞早就有所预料,解开呉三省的衣服没有很惊讶。
但是潘子他们不知道,就看见他胸口有一块烂疮,皮肤下面是挤在一起的蚰蜒,伤口流脓的粘液全都在衣服上。
黑眼镜也没想到呉三省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怕他乱动,赶紧从后面扣住他的肩膀。
“小三爷,来按一下三爷的手。”
呉邪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理,赶紧过去按住呉三省的左手,张欣瑞用膝盖压住呉三省的右手。
找队医要了酒精随便擦了擦疮面,呉三省疼的一蹦跶,但是想到自己在昏迷,假装醒了,又躺下了。
张欣瑞把匕首火烤消了一下毒,就把他的疮面划开,把里面的蚰蜒一根根挑出来。
期间呉三省挣扎着把手里的纸条给呉邪,然后就真的疼晕过去了。
他身上的伤口还挺多,张欣瑞给他弄了半天才好,潘子也没功夫去问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呉三省。
最后处理了伤口的烂肉,缝合好,张欣瑞就给他撒了药粉,包扎上。
呉邪和黑眼镜又给呉三省做了个全面的检查,确定他身上没有蚰蜒了才作罢。
因为担心脓水放出来的时候结冰,胖子也过来帮着点无烟炉给呉三省烤火。
呉邪感觉到呉三省给自己塞了东西,还想着回应他一下,但是一看他真的疼晕了,就没回应了。
看着呉三省被疼晕,呉邪感觉出了口恶气,总算让这老狐狸受点伤了,不然他总是自己跑不见。
但是一看他这个样子躺在那,又觉得很心疼,这样憔悴虚弱的三叔还是第一次见。
那队医看他们处理好了,过来给呉三省打了一针抗生素。
张欣瑞把酒精瓶递给呉邪,“看着点你三叔,他肯定会发烧,你等下给他擦擦手心脚心,帮他物理降温。”
潘子看呉三省没什么事才放下心,但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直接揪起来之前背着呉三省的人问。
“你们到底对三爷做了什么?他身上的蚰蜒是哪来的!”
那是个老外,做投降姿态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其他的人也都围过来,劝潘子有话好好说。
一个中文比较好的老外回答说,“这个人是我们在棺井下面找到的,就在这里。我们也不想救他,是领队说他知道很多东西,不然我们才不会背着他走。”
背呉三省的老外也不停点头,“早知道他身上有那种虫子,打死我也不背他。”
胖子看潘子去拽那个老外,就扑过去抱着潘子的腰往后拉,生怕潘子一着急给那老外打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还得多带个伤员。
看潘子还是不太相信那些人的解释,赶紧劝他,“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好三爷,别吵到三爷休息。”
阿宁也看到了呉三省的样子,赶紧解释,“我们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半昏迷了。我救他是因为他有价值,结果刚把他拉上来,这里就冒出来那么多虫子。”
呉邪听阿宁这么说就知道了,那些蚰蜒更多的是被呉三省身上的蚰蜒尸体吸引的。
要是真计较起来,他们这遭遇也算是因为救人产生的。
黑眼镜也去拉潘子,“你还是守好三爷吧,小三爷那小身板可能不行,现在他需要的是休息。伤情太重,希望三爷可以撑到咱们走出去。”
听到呉三省需要休息,潘子倒是冷静下来,接过呉邪手里的酒精,去帮呉三省物理降温。
因为张欣瑞扔下来的东西驱赶了蚰蜒,阿宁的人都围着她打听。
呉邪找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去看呉三省给的纸条。
相比较而言,阿宁对胖子更加熟悉,在一边和胖子交谈。
黑眼镜没有和人群挤在一起,找了块比较高的石头靠着休息。
张欣瑞被那些伙计围着,感觉空气都更稀薄了。
这帮老外都是欧洲人,全都是高个子,她和谁说话都得仰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