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喜好都是有偏向的，就算是‘别人家的孩子’也会因为更偏心弟弟，而忘了程枝也是他们的孩子，出去工作是为了让他们家过得更好，让自己的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的回答让王康沉默下来，少年消瘦的脸颊隐没在阴影中，看不清情绪。

过了许久，他再次开口，话音和电视机扭曲的音调混合在一起，听起来荒诞极了：“为什么不能有一个正常的家呢？每个父母都应该爱自己的孩子，每个孩子爱自己的父母。”

“为什么不能有正常的秩序呢......真是混乱，太混乱了......”

说着说着，他抬头看向江辰，双眼映出红色的光芒：“你也觉得很荒诞是吧？如果可以建立正确的规则，那些传播谣言散发恶意的人都——”

“你已经做到了。”江辰打断他：“你在现实世界中已经做过一次了。”

王康的话卡在喉头，他眼底的红光稍微暗淡了一点，疑惑不解地回想了一会儿，舒展眉头道：“是的，我已经做过了，我怎么会忘了？”

“奇怪。”

和他交谈这一会儿，江辰已经明白了眼前这个王康很大可能是邪神力量利用穴内力量，融合王康一部分本体所产生的混合体。

他的记忆很混乱，每次江辰引导他回忆的时候，他的状态更像是在体内检索自己所需要的内容。

情绪很不稳定，像是被掺杂了许多卑微、疯狂等负面感情后诞生的物体。

但明显，眼前的人并不清楚自己是被创造出来的标点，真情实意地认为自己就是王康，悲他所悲，爱他所爱。

屋内的氛围很压抑，眼前的‘王康’正陷入自我怀疑和重塑中，脸上的表情时而困惑时而狰狞。

江辰没有继续和他对话，而是点开系统面板，在上面操作了几下。

屋外院子中等待的沈珏收到了一条私聊信息：“把橙橙带来，我有办法了。”

他虽然有些不理解江辰这个打算，但还是朝其他人道：“我去把橙橙带过来，江辰说有办法了。”

“直接让沈良带过来呗。”陈懿豪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还要跑一趟。

柳如烟旁边走出来对着沈珏道：“我和程牧云去吧，沈良那边也需要有人看着离不开人，而且你一个人的话我们也不放心。”

做任务时间久了，也明白这种地方最忌一个人行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蹦出一个东西偷袭。

商议好之后，柳如烟带着程牧云离开院子。

另一边沈良也收到了弟弟发来的消息，程枝并没有坐在他身边，而是在院子里打转观察这些屋子里的情况。

过了一会儿，他略带惊讶地走了回来，眼神亮晶晶看着沈良道：“沈良哥，他们的房子一模一样哎！”

沈良被他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模一样？”

“对啊，除了房屋格局不一样，里面的床铺桌子板凳的摆放位置一模一样。”

“比如我们对面那两间屋子，他们的床都放在客厅里面的屋子靠着右边墙壁，桌子靠着卧室的墙壁，放了三条板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