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这一句话就让朝中的四王八公知晓,此次武举,怕是他们也没有能用的门路了。但到底不愿自家儿孙就此荒废,所以心中多少还是在谋算,能否有办法搭上这位朝中新贵的关系,给自家孩子寻个出路。
坐在龙椅上的晋帝闻言,只让安洎去将少女手中的名单接过来,而后一一查看,好在那名单上写的查清楚,何名何姓何处人士任何官职以及过往功绩。中年帝王在确认过后将那名单仔细收起,道了句:“朕会着人去确认核实这名单上诸人是否符合要求,待确认好再做定夺。”。
崔清芷俯首称是,而后余下官员也各自将手中需要早朝定夺商议的事一一道出,几番争论过后,由安洎宣布了退朝。而将手中事分派出去的崔清芷也难得的迎来悠闲的时光。早朝过后,崔清芷便让人将马车驱去了陶然居。
虽说这桩生意并不是她的主要资金来源,但是这生意对于几位兄长的私库而言还是颇具意义的,是以崔清芷也会在空闲的时候关心过问,把控大方向。
少女到陶然居时,孙柔正在后院盘账,而今生意逐渐稳定,每月净利润也有千余两之多,虽然对大户人家而言算不得什么大钱,但照比每个人能领到的月例来看,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银钱。
孙柔在看到被掌柜引入后院的少女时,原本严肃的脸上展露出温婉的笑意,便是手中拨到一半的算盘也顾不得,急忙上前挽住少女的手臂,将她待到座位上,然后笑意盈盈的添了一碗茶:“郡主今日怎么得空过来?可是手中的事都忙完了?”。
“左右不过那些事,往年我不曾在京中,朝中还是有人去办,如今我在京中也不过是给点建议,该谁的政务还是谁的,哪里就能全堆在我面前了呢,”崔清芷故意做出一副娇嗔的样子,将自己心中小小的不满道出。
孙柔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少女的额头:“你呀你,你兄长说你就是在滇南野惯了,我看半点也不差,盛京城那些女娘哪个如你这般?徐丞相家的孙女、冯尚书家的嫡次女、鲁侍郎家的幺女……都是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女娘,如今各个在家中学些琴棋书画、女红刺绣,你再看看你,一走就是两三个月,回来之后不是在刑部审案就是兵部议事的,好不容易闲下来还过来帮我看这生意。”。
崔清芷拽着孙柔的衣袖轻晃了晃,撒娇般的道:“嫂嫂是嫌弃我了不是?这可怎么办才好呢?崔家就是除了我这么个不娴静不温柔的女娘,日后怕不是还要牵连族中那些小女娘,害得她们不敢被提亲……”。
“不过是说你一句,你怎么就这么多话等着?再说我哪里敢嫌弃你?你可是我的财神爷,小祖宗。”孙柔这些时日没少同自家夫君打听这唯一的小姑过往种种事情,眼下也算对这少女有几分了解,自是知晓她话语中玩笑的成分。
崔清芷也不是真的生气,便自行拿过桌上摊开的账目简单翻看,而后将账本放回原处,同孙柔简单询问近来生意状况,孙柔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柔声道:“同往常没什么太大差别,前几日天中节沿街兜售的雄黄酒,当时创造的收入并不算太多,不过倒是吸引了不少商家来下订单,但你也知晓,我们订单只收一成的定金,余下的都是要在货物交付后才会结清,所以现在的账目上看不出来什么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