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傅觉得在裁缝铺很压抑。
她每天努力踩缝纫机,想多赚几块钱。
裁缝铺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氛围,人们一边做活一边聊着县城的新闻。
下午,又到了结算本月的工资了。
其实谁赚了多少,自己都心里明镜似的。
周柳萍开始核对每个人的工资。
其余四人都觉得多了一些钱,但是谁都没有开口问。
仿佛她们就应该是这么多。
李师傅听着,觉得她的工资少了很多。
没等周柳萍说完,就生气的问道:
“周柳萍,我怎么觉得我的工资少了不少?”
周柳萍平静的解释道:
“李师傅你请假这段时间,应该轮到你值班三天。每天六毛,本来应该扣你一块八毛。我少扣了你八毛,这个钱从我工资里补上,已经发给在坐的大家了。”
“周柳萍你是不是周扒皮转世?你怎么能这样算工资?”
“我都请假不上班了,还值什么班?”
“王八蛋,你竟然还扣钱?”
李师傅不停的脏话连篇的输出着...
其她人这才明白,她们为什么多了几毛钱。
忙在心里暗暗核算着,看看周柳萍是否算对。
周柳萍看着面前五人的神色,知道人性是多么的险恶!
她不觉眉眼间闪过一丝厌恶,心里暗想着:
【若是自己的店,全部炒了她们鱿鱼。】
李师傅骂的口干舌燥,周柳萍一直淡淡看着她,没有反驳她。
她也再没有恶毒的新词了,终于住了口,拿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着水。
周柳萍突然问了一句:
“骂完啦?骂够啦?”
李师傅喝着水,瞪着周柳萍
“你...”
周柳萍瞥了李师傅一眼,毫不妥协的说道:
“骂人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八毛钱我也不会给你出了。这个月扣你工资一块八毛钱。”
“你别不服气!现在的裁缝铺我是老板。许大姐走时,也说过,我有权利开除不服从安排的人。许大姐也没有强调不能开除你李师傅。”
“我们是一个集体,轮到谁值班就装病请假。那这个班谁值?”
“我周柳萍并不是不近人情,若真的生病了,肯定不会扣值班钱的。”
“对于那种故意刁难,偷奸耍滑的人,我会毫不客气的寸步不让的惩罚她。”
“不然有样学样,或者值班时放了鸽子。丢失东西谁赔?”
李师傅气的浑身打颤,面如死灰。大喊着:
“周柳萍你胡说,我是真的病了!”
“你不能扣我的工资...”
“你去那个医院看的病?医生给你开了什么药?”
周柳萍胸有成竹的问着。
李师傅愣了一下,就骂道:
“穷人家,谁有个头疼脑热会上医院?谁还不是在家多喝点水,多休息一会,熬过去的?”
“周柳萍谁不知道你更是一个苦逼,你生病去过几次医院?”
“恐怕你那善良的父母,从来都没有想到医院这两个字吧?”
“你曾经都昏迷不醒了,也没有人要送你去医院,你那亲娘还要打你起来干活呢!”
“你是个什么东西,跑我们面前装大尾巴狼来啦?”
周柳萍被当众揭开伤疤,也不生气,她淡淡说道:
“我在娘家和婆家受什么苦,挨了多少打,和你李师傅半点关系也没有。”
“但是你病没病,我调查的清清楚楚。你每天从早到晚,忙着找店铺,想退出咱们现在的裁缝铺。只是没有找到理想地段,合适的房租。”
“你这才又回来上班了,我调查的没有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