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旁人更显深明大义,他直言心疼仙主一生受尽苦难,只是个对暗号就能让她开心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一天夜里,星枝又上房顶对月饮酒,美其名曰吸收日月精华。喝到尽兴时,对月自怜:“他们不知道你在何处委曲求全,看不见你泪流成河!我陈某人这一生道路坎坷崎岖,唯明月能照亮我心啊……”
次日一大早,星尘起来晨练,叹了口气将在屋顶睡了一夜的星枝背回无忧殿。
星尘修炼刻苦,晨练完已快晌午。回到无忧殿,站在门前,本想让她继续安睡,联想到昨夜星枝的行为,还是下定决心,气沉丹田中气十足:“他们不知道你在何处委曲求全,看不见你泪流成河!他们不知道你在何处委曲求全,看不见你泪流成河……”这哪里是对暗号啊,这简直就是催人快快上路!
星枝一个激灵坐起来,头痛欲裂,加上昨夜睡房顶着凉了,感染风寒,浑身不舒服。
听到星尘一直唱,大有唱到天荒地老的气势,赶忙叫停:“祖宗欸!快别唱了!为师听到了!暗号正确!进来吧!”说完扯过被子蒙过头打算继续睡。
星尘走进去,又是中气十足唱道。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星枝跳起来,见仍是星尘,气不打一处来,扯了个枕头朝他扔去。
星尘接住枕头,也不恼,眉眼弯弯仿佛一只老狐狸:“师父叮嘱过,要跟您说话也要对暗号呢,现下弟子有些肺腑之言想对师父倾诉,是否也要对暗号呢?他们不知道……”
星枝赶紧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停停停,为师知道了,不用再对暗号了!”
病来如山倒,说完星枝更觉浑身酸软无力,鼻塞流涕,脑子都快被鼻涕堵完了,已经不运转了。
星尘扶着她上床,掖好被角,探了探额头,温柔道:“有点热,需好好静养,师父快安寝吧,徒儿在这陪着您。”
星枝深感欣慰,简直就是贴心小棉袄,一阵困意袭来不多时便熟睡了。
镇山曲犹如钻心咒般钻进星枝脑里,迷迷糊糊醒来,更觉头疼,欲哭无泪,只见星尘扭扭捏捏眼神闪烁:“师父,人有三急,徒儿想上茅房……”
星枝眼含热泪挥挥手:“去吧去吧,没事别回来了。”说罢又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又是中气十足“他们不知道你在何处委曲求全,看不见你泪流成河!”
星枝认命地坐起身,已经泪流成河:“星尘啊,我的心肝宝贝哟,您又怎么了?”
星尘捧着个碗走到星枝面前,又要对暗号,星枝终于受不了了:“打住!从今以后无涯山无需再对暗号!”
星尘略显失望:“师父怎么了?是不是徒儿做了什么事情惹您不高兴了?”
“没没没,只是感觉无涯山在为师的带领下挺太平的,暂时不会出现什么奸细之类的,干脆取消吧。”
“师父英明,快趁热把药喝了吧。”星尘笑眼眯眯,十足的老狐狸。
谢大牙、星猩知晓此事后,直感叹一物降一物。
星尘彼时正坐在星枝床前吹着汤药,腼腆笑笑:“承蒙师父厚爱,才纵容徒儿这么放肆,徒儿实在惭愧,这就去诵唱镇山曲三百遍。”
“哎哟喂我的好爱徒!你可别折腾了!师父这把老骨头要被你整死了!”
星枝眼尖,正好瞄到星尘尚未熟练略显蓬松的发髻,想着星尘最爱自己给他梳髻,他开心了或许能稍微消停点,于是解了银色星星暗纹束发带,素手抚过乌发重新打了个髻。
“师父……”星尘抬眸可怜巴巴望着星枝,扁扁嘴“太紧了……”
看着星枝这吃憋的样子,谢大牙终于忍不住露出大牙捧着肚皮哈哈大笑:“枝枝啊枝枝!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