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城门早已落了锁,屋外只听到重兵步伐整齐一致的铁靴声,以及长枪相碰的乒乓声。
因是住在一楼,那声音更显吵闹,星枝闭上眼假寐着,感受到窗外有一股视线直勾勾盯着自己,未免多生事端,星枝并没有任何举动,不动声色感受着空气中的变化。
唔……没有魔气,全是人类的气息,那便不足为惧,只是,这到底是意欲何为呢?只是单纯的防备吗?还是另有所图?
住在隔壁的谢大牙就没那么多心眼,迷迷糊糊翻个身与窗边那双眼睛对视了个正着,不由得放声大叫:“啊啊啊!采花贼啊!来人啊!”
士可忍孰不可忍,一瞬间穿戴整齐的星枝、星猩、星尘三人立马赶来她屋内,幻魔则晚了一步,睡眼惺忪、衣衫凌乱跑来直问怎么了。
被抓包的那人并未逃走,而是从容不迫地带着几名守卫走了进来,仔细一瞧他的装束,应该是这群守卫的头领,他先是向众人抱拳,随后解释道:“叨扰各位了,但是城主有令,凡二更后仍未睡的人皆会被审视盘查,因此方才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在窗外观察。”
星枝简直被他这一番话气笑了,冷言道:“哦?那二更后未睡的人你们怎么判断?若是装睡呢?而且未睡着的人你们怎么处置?你们整夜神神道道在窗户偷窥,想必是个人都难以入睡吧?若是胆小的被你们吓到又如何算呢?”
守卫头领被她一番话怼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最后一咬牙:“我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各位配合!”
自打进来这丰阳城地界就是碰上种种诡异之事,今夜好不容易能睡在床上休息,却被这所谓的命令搅得寝食难安,想想就来气,胡搅蛮缠第一人谢大牙不依不饶:“你跟个采花贼似的趴窗边鬼鬼祟祟偷瞄,我这黄花大闺女的清白都被你毁了!而且你在那偷窥我怎么能安寝?”
守卫头领被她这番污蔑说得无言以对,憋得脸蛋通红,却仍是奉命唯谨,不敢有所违背。
谢大牙也不愿为难他,抱怨了几句只好作罢。
经过昨夜的事,几人商量着暂且先别出去了,先减少他们对外来人员的怀疑再作打算,不然哪怕是出门也是一直被监视,行事反倒畏首畏尾。
一连几日都是闷在酒楼,虽不愁吃穿住,但如同牢狱般的生活让人郁闷不已,星猩、星尘耐得住寂寞便在屋内设下结界静心修炼,那咋咋呼呼三人就受不了,每天都简直要把酒楼掀了。
久而久之,守卫们也渐渐对她们卸下防备,不再似她们刚来时那般小心谨慎,心情好时还能与她们闲谈上几句。
这日,谢大牙百无聊赖趴在桌子上大喊着无聊,幻魔、星枝也被这死气沉沉的氛围感染了,瞧着那些守卫一个个跟木偶人似的,若不是还在呼吸,估计真的跟木偶人无异。
星枝坏主意上心头,冲幻魔努努嘴,他立马会意,拿起一根筷子状似无意扔在地上,娇滴滴发出女声:“哎呀,人家的筷子掉了。”
谢大牙闻言戏瘾大发也作娇滴滴样:“人家是很想帮你捡起来啦,只是这酒楼的床太硬,睡得人家浑身酸痛,弯不下腰,若是有人能帮帮我们就好了。”
那几个守卫面面相觑,不知道她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一瞧这几人颇有姿色,个子较高的那位雌雄难辨,一股阴柔之美显得十分神秘诱人;嗓门大的那位看起来机灵可爱,一张小脸稚嫩似含苞欲放的花骨朵,直让人想将其摘采;另一位虽然看起来冷淡似那高岭之花,可是时不时流露的温柔形成一股反差,直叫人心痒难耐。试问谁不想一亲美人芳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