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四点钟。
小哥俩带着沙袋子跑上山坡。满身是汗,双腿打颤,但都没叫苦,不喊累,意志力顽强。很好!
“先生,我们来晚了,甘愿领罚。”
“不罚你们,已经很好了。先生希望你们继续加油。
有十分的力不出九分,刻苦练功,才会有收获。必须短时间内快速进步,不要记恨先生对你们严厉。
是因为你们已经超过了该习武的年龄,只能付出更多的汗水,比别人更努力,记住了吗?”
“记住了,先生。”两人答道。
“好,继续带沙袋蹲马步,坚持到不能坚持了放松一会儿,是放松,不能一下子坐下,懂吗?”
“懂,先生。”
南笙没选错人,两人的条件都很好,且能吃苦,年龄尚可。
她也有想到关冬挺和林荣,这两人不错,但是年龄偏大。
还有毕竟是外人,以后让村里的年轻人不管男女,喜欢习武的都教教,办个班。
而她现在培养的是自己人,跟随身边的,得再找个女孩子,才行。
四月二十一日,重生的第14天。
林家耀没忘记今天是林丫楠的“二七”。他不管有没有讲究,现在天天都能看见他姐。
蹲完马步后,拖着沉重、僵硬的双腿来到坟前,“扑通”跪下,不受控制,声音挺大。
南笙想笑,忍了,场合不对。
林绪看他跪了,腿一软坚持不住也跪了。
南笙赶紧用拳头顶住嘴,“吼吼,咳咳~”没忍住咳了几声。
没叩头。“姐姐,我开始跟南先生学武功了。我很好,吃的好,学习的也都会。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姐,我就在你旁边练武,你看着我练哈!”没有哭,有的是坚定。
“楠姐,我也好好学武功,保护好家人。我们都听先生的,先生人可好了,你放心吧!”
俩小子很认真,只是下山时,腿还是不听使唤……
一路带着沙袋,快到木屋时,南笙让他们解下来,放秦氏屋里。
早饭后,拿出25张A4纸,和一张考题卷子。白板,黑笔和25张黄纸出来。
金木炎拉着马车一直走进猪舍边上,小肆忙招呼二黄帮忙抬下两个笼子。
大笼子小网眼,小鸡崽儿,中笼子大网眼,一条黄狗。
狗脖子上有一圈白毛,眼附近有白加黑棕色杂毛,四只腿边也有白毛,挺漂亮的,就是没精神。
那边小掌柜孙正财着急忙慌地把货卸了,“秦外婆,我叔让我把今天的下水都带过来,给南公子,说好几天没见南公子要这些东西,估计该想着吃这口了。”
其实二叔他也想吃,做不好,太难吃了,没有南公子做的好吃。
看他们忙完了,南笙示意坐到后排,
“同学们早上好!”
“先生早上好!”
“今天,我们林家村学堂迎来了两名编外同学,他们不能每节课都来,有时间就上一课,不能和你们一样天天坐在这里学习,看看他们,你们更要珍惜这个学习的机会。
好,自我介绍一下,先说大家好!再说自己。”
“大家好!我是金木炎,聚鑫酒楼的少东家。但我不想当东家,想和你们一样,好好学习,然后帮南先生做事。”
“大家好!我叫孙正财,是肉铺掌柜的侄子,我也好好识字,帮南先生做事。”
“好,大家都认识了,他俩也是你们的一员,你们要团结新同学,互相帮助,不能以为是编外的就排挤,不友好。被我发现有这种情况,直接开除。能做到吗?”
南笙扫视全场,目光所及之处,太子殿下高继辉在后排不远,刚从村民的后面进来的。
只带了一个身高和他差不多,但体形健硕的侍卫,好像见过这人。
还有她没想到的沈大夫,他来干嘛?观摩?还是昨天没聊够,今天接着聊?
“能做到。”
“很好。我发给大家的是抄写考题的纸,黄色的老纸用来计算,我们的白板小,我写满了,你们抄写完。再写……最后再答题。
好了,不耽误时间了,升国旗,奏国歌。升旗手,开始。”
今天换关冬挺护旗,他笔直站立,向着国旗敬礼!庄严隆重。林荣双手握着绳条,静静地等待。
南笙没教他们挥一下旗角的动作。
琴声响起……歌声也响起。
“森林山川,美丽的德川。
团结奋进,勇敢的人民。
……
勇往直前!”
随着最后一个歌词的结束,听见最后边人群一声喊叫“啊!沈大夫,你怎么了?”
有好多村民主动早来,就是想听琴听歌。
这歌有气魄,有力量!
“沈大夫,沈大夫~”
“别动!都别动!把人放平,脸面朝上。”
南笙喝住了想要上前抱起他的村民。
“班长,上前写题,继续考试。你没时间就用这张答题。”
“是,先生。”
“大家散开了,让空气流通。离远点儿。”
村长也是吓坏了,他刚到就听见了。“怎么回事?沈大夫,自己是医人的,咋还晕了?”
南笙解开他的外衣,趴在胸前看了看,右手在脖颈处探了一下。
“他有亲属在吗?”
“没有,他就自己。”村长说。
“那一会儿你帮他渡气。”
“什么渡气?”
只见南笙双手叠加横放在沈大夫前胸,两臂伸直,双膝跪在右侧,开始按压。
默数1、2、3……30后,她抬起沈大夫的下巴,捏着鼻子,让嘴张开,
“林叔,渡气!吹气!快!”
“哎。”林贵仁蹲在左边,没沾上沈大夫的嘴就吹了一下。像吹眼睛里的沙子一样,
“不行,对上嘴,对上使劲儿吹。”
林贵仁那个心塞啊!还对上嘴吹,那不就是亲嘴吗?他只亲过他媳妇儿啊!
他只得靠的再近些,吹了一口长气。
南笙无语了,这个封建的旧社会呀!
“给我个帕子。”
又开始按压30次,一个白帕子递了过来,看都没看,放在沈大夫的嘴上,抬起下巴,捏住鼻子,两口直气,直达心肺。
“咳,咳。”
沈大夫缓了过来,睁眼四目相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动了一下,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站了起来,蹲得有点儿麻,差点儿倒了,高继辉伸手扶了她一下。
“多谢。帕子是谁的?如果想要,让沈大夫洗了还回去。”
“不用洗。”高继辉接过帕子,递给高个,
“收着。”
主子怎么回事儿?他的洁癖呢。
没人知道他接近南笙时的异样,这感觉跟上次在琴行是一样的。
无端的想接近,还不厌恶他。自己一般不与他人,近到几乎差半个身位的距离。
真他娘的奇了怪了,两个大男人相吸引。你说要是个女人倒还可以。
“沈大夫,你感觉怎么样?能自己回去?不行,让村长派人送你回去。”
“好,好。”村长连忙叫人前来扶着他。
当然不用了,沈锐知道自己的病,不能激动,刚才就是太激动犯了病。
“让你们担心了,谢谢南公子,救命之恩定当回报!”
说完就要回家。村长还是坚持让人送他。
南笙回到考场,马上就抄完了。接着答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