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心驰真的筹措了两大箱白银,足有一万两。义晔置办了各类兵器和粮草,还给舅舅也留了一部分银子。
她记得给过安楚雄的承诺,酒店要赚好多好多钱,支援他“打大摩那丫的”。
义晔恋恋不舍地与她道别,互道珍重。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钱?”义晔还是忍不住问。
“你想想那酒楼名字叫啥?”心驰提示。
“神往酒楼。哦!心驰神往。”义晔茅塞顿开,“我还以为是宇文的酒楼。”
“那是我的,独资的。宇文,是我的掌柜。”蓝心驰又嘚瑟。
你侬我侬了一番,两人相拥道别。
这回蓝心驰确定,自己是真的恋爱了……
不过,说起这一万两银子,可不都是她出的,还有宇文迪的。
既然是要给出去的钱,最好有个一起分担垫背的嘛。
心驰对宇文说:“你现在只是有钱,在这里也就是个下等人。你得有权,那不还得靠我的关系?不然你怎么跟裴菲门当户对?”
明明是好事,偏让她搞得像敲诈耍无赖。
宇文迪爽快地应允了,还不忘“叫苦”:“不仅要给你白嫖打工,还要被你游说‘为国捐银’,这世道太黑暗了。”
其实,没工资的他在酒楼也干得乐此不疲。
这里不仅商界、政界高端人士云集,更有各类新奇特的信息,还能搜罗各种各样的“宝贝”。
宇文迪轻松地游走在各色人等之间,而让他坚定信心的目标只有一个——他的菲菲。
在一起!这是他前世带来的梦想。
今天,酒楼里来了几个大汉,商人打扮,进店后将招牌菜点了个遍,就大呼小叫地行起酒令来。
神往酒楼里都是贵族富豪、文人雅士,这群人把这里当成了小酒馆吆五喝六的,引起邻桌众多客人的侧目。
“客官,我们这里不能行酒令,喧嚷会影响其他的客人。”店小二及时上前说明情况。
几人一听,狂笑起来:“男人在酒楼不能行酒令,难不成吟诗作赋啊?你当你这里是录雅居吗?”
四人一身酒气,口中弥漫着恶臭。其中一个大汉,还不由分说,对着小二就是一个大耳光,顿时小二的鼻血就流了下来。
酒店大堂喧闹起来,不多时,邻座客人们纷纷退避,结账走人。
宇文迪正在包间应酬贵客,听闻楼下人声鼎沸,就让郑西前去应对。
郑西已光荣晋升为老大的保镖、生活助理、大堂经理兼职业舔狗,养伤痊愈后,天天鞍前马后,忙得不可开交。
前方有状况,他首当其冲。
“这几位客官,店家小二不懂规矩,多有得罪。”郑西说得很客气,“看几位贵客仪表堂堂,不妨移步雅间,那里独立又干净,方便各位畅谈。”
“放屁,我们坐这儿挺好!热闹!”对方圆眼暴突,横得有点不讲情面,显然是没把郑西放在眼里。
这一下把郑西整懵了。他跟随宇文迪,察颜观色、随机应变的本事渐长,不管什么客人都尽量不会得罪。
这群人穿得像商人,又没有商人的八面玲珑,行为举止倒更像是土匪。
能开神往酒楼这等规模的酒楼,明眼人都知道多少是有背景来头的,这些客人怎么看都有点故意找茬的意思。
郑西不敢鲁莽行事,如实向宇文迪作了汇报。
“哦?我去看看。”说着,宇文迪走出包间,站在回廊向楼下看去。
远远看去,这桌共有五人,四人咋咋呼呼,一人却只顾喝酒吃肉,偶尔轻声一句,另四人便恭恭敬敬应话。
显然,他便是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