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从柴安寄来的书信后,秦帝将那信封撕了个粉碎。
他素来骄傲,怎肯被人耍成这样,当即便叫来了朝中大将,要发兵同元惊烈大动干戈。
然而丞相却阻止了他。
没其他原因,只因为对手,是元惊烈。
丞相苦口婆心:“元惊烈此人非同小可,多智近妖,他短短时间就能襄助我大秦攻下南褚。若我们和他开战,必叫我们大秦陷入战争泥潭!”
“更何况,那元惊烈虽耍下奸计,但到底未曾叫大秦吃亏,分了一半领土给我们。若我们主动开战,褚地百姓再度被卷入战争之苦,百姓之心,更不可能收服。”
秦帝并不是个狂暴独裁的人,他虽生气,但听了这些话,也觉得有理。
于是,他收回了想要与顺国开战的念头。
“丞相说的是,是朕方才冲动了。这元惊烈诡计多端,朕绝不可轻举妄动。”
不打可以,但他有另一个主意。
既可以表面上拉拢元惊烈,还能背地里替他监视着顺国的一举一动。
“把达靼前些日子进攻来的上好兽皮,送到丽阳公主那儿去。”秦帝唇角浮现一抹狡猾的弧度。
…
一触即发的顺秦战争,忽然烟消云散。
元惊烈并不意外,秦帝并不像南褚的太皇太后那样愚蠢,容易冲动。
在柴安**后,元惊烈将柴安这个名字,改为了封京。
在处理前朝的事务上,只要不是反顺的顽固分子,他都给予优待处理。
除此之外,还封了自己曾经的老师郭先生,为吏部尚书。
至于前褚幼帝,太过年幼,虽然是宇文期的血脉,但元惊烈不忍心杀了他。因此,便叫庞威将这孩子送给亲戚养。
从前那些南褚的官员,若想继续留在朝中为官的,他欢迎,若不想的,也给了养老钱,随他们去。
经历了多场战争,顺国需要休养生息。
新帝推行仁政,一经上台,便开始大刀阔斧的改革,发展经济,百姓亦得到了福音。
元惊烈更是兑现了当年同青州百姓的承诺。
继而,他将目光放在了昭歌身上。
他搂着女子的腰,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先前要立后,你总是说再等等,我想着,那时穷困,若立后也的确寒酸了你。如今好不容易好了起来,你不会还叫我等吧?”
昭歌被他弄得颈子痒痒,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弄了。”
“那你答不答应做皇后?”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是吗?我的昭昭好硬气啊。”他故意去挠她腰间的软肉。
昭歌忍不住在他怀中缩着身子,去踩他的脚。
“放开!”
“你先别踩我脚。”
“你先松开我!”
“……”
乾坤殿中,传来二人嬉笑的声音,像极了最清脆的风铃声。殿外的小岩子同另两个太监,都掩唇偷笑。
陛下和昭歌姑娘的感情可真好。
下人们私下里,都把昭歌当成未来皇后娘娘伺候。
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然陛下怎么可能不立昭歌姑娘做皇后呢?
在这日之后,元惊烈则直接吩咐礼部,开始准备起了封后大典的一切事宜。
昭歌便给远在南陈的姨母一家写了封信,邀请他们回来参加她和元惊烈的大婚。
封后大典,在年前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