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烟药效果然不长,红毛猴手中的果子还没有啃完,李牧便又醒了过来。
显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李牧醒来便知道自己癔症又发作了,揉了揉额头对月夕不好意思的说道:“月儿,真是对不起,我这癔症又发作了。”
他此刻说话清晰,头脑清楚,仿佛那癔症对他毫无影响一般,月夕切起他的脉搏,缓缓说道:“牧叔,你现在癔症已是好了七八成了,只是这剩下的两三成,月儿是真没有法子根治了!”
李牧闻言毫不在乎的说道:“没法根治就不根治,就这般就已经很好了,那王翮想让我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如今不如他愿,还有月儿在这谷中陪着,我知足的很!”
李牧看着月夕,目光慈爱温柔,仿佛在看着一件珍宝。
月夕将新酿的果酒给李牧斟满,看着李牧满足的品着,斟酌着话语:“牧叔,我想离开这里了!”
李牧手中的竹酒杯停在了半空,脸上神色顿时凝固,过了许久仿佛才缓过神来,看着月夕问道:“为什么?这里不好吗?”
月夕凝视着他,缓缓说道:“牧叔,我在这里呆的够久了,这本《药经》我已经看了很多遍,再研究也不会有进展。”
“你的癔症始终没有得到根治,我的失忆之症也还没有找到有效办法,我想去一趟药王谷,那王颋五十年前就能写出这本《药经》,如今医术应该更加精进。”月夕解释道。
“你想要去找王颋?”李牧放下酒杯问道,一旁的红毛猴毫不客气的抢了过去一饮而尽。
月夕抬眼望去,只觉得李牧整个人有些恍惚,怕刺激他癔症再次发作,只得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