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琢柔柔弱弱防备看着他们狼狈为奸的四人,颤颤抖抖问:“三位大哥一看也是个怜香惜玉的,如今小女子就要死了,能不能让小女子死的明明白白,到底是谁要杀死我?”
没说话的那个男人冷冷开口:“反正你就要死了,知道是谁又能怎么样?反正今日你反抗也是死,顺从也是死,你若识相咱们让你留个全尸,死的体面!”
大家小姐最爱体面,就是死,也不希望衣不蔽体。
淮子琢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愣了愣,忽然阴森森问:“是嘛?我若是死不瞑目那就只能找你们几个报仇了!民间有传闻,没长大的孩子死了,戾气重着呢,若是爷几个告诉我凶手,我死了寻仇也碍不到你们爷儿几个的事!”
八字眉壮汉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想着反正这丫头横竖都死,告诉她何妨?
“爷实话告诉你,是城外书院的张立新跟长青酒楼的东家,他们商量着请的我们爷几个来取你性命!”
“你要索命就去索吧,就他们两个!”瘦的猴精那个男的也答了句。
淮子琢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也不拖延时间,从袖袋掏出一包大剂量的迷药。
霎时间,犹如面粉袋子炸开一般,胡同里雾蒙蒙一片。
两边墙头忽然涌出十来个高手,胡同入口处也被一群拿火把的衙役给围住。
淮子琢蹙眉,她只让小陶找刘二宝帮忙,刘二宝最多带几个兄弟,这一下怎的来了这么多人?
还有衙门的人,奇怪。
四个壮汉,一个侍女扶着墙,要跑跑不掉,要杀她也动不了。
胡同外,寂静中,一匹高大白色骏马缓慢走了来,马蹄声清脆入耳。
“公子你…怎么来了?”县令王立新刚从轿子里下来,迎头走来白色骏马,他抬头一看顿了顿,竟是时廓。
时廓看向胡同里,皱眉问:“我碰巧经过,这里头怎么了?”
这时一个衙役跑了来:“大人,人已经被围住,只是淮小姐她…撒了迷药,歹徒是动不了,但是我们的人只要稍稍靠近身子也有些软。”
淮子琢看到衙役,从怀里掏出解药,也就那么一瞬间功夫,墙头上的黑影一下消失无踪。仿佛根本不曾出现一样。
她揉了揉眼睛,暗道了句,见鬼!
不一会,小陶声音传来,刘二宝早已经冲进来,打算抱着淮子琢就跑,谁知道刚走几步腿一软,差点在淮子琢跟前跪下,淮子琢眼疾手快给刘二宝嘴里塞了粒药,才勉强站住。
“就是你们几个畜牲?兄弟们,上!”刘二宝招呼一声,带着他几个兄弟对那三人开始拳打脚踢。
刘二宝不打女人,只看着那侍女诡异一笑:“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这么诡诈,有没有想过自己是这下场?”
说着挑起剑,往女人腿上一划,丝绸制的布料一下被割开,隐约还有血渗出。
侍女欲哭无泪,那三个歹徒已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其中八字眉那男的,悔的肠子都青了,这笔交易不该接啊!
淮子琢从容走了出来,将手里药分发给几个衙役,下意识她回头看了看,高墙之上的确什么人都没有,也许是自己错觉罢了。
王立新快步走来,有些意外看着淮子琢:“淮小姐没受伤吧?小官接到刘二宝兄弟的信,已经第一时间赶来,希望来的不迟!”
王立新身后缓慢走来一人,淮子琢一怔,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