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生看了看,确实不错,点头应下,文龟龄对着他令牌再施法诀,那地已与齐元生绑定。
“多谢文师兄。”
“本就本职所在,何必言谢,师弟等候会,自有灵匠前去帮你建筑。”
此时入宗一事已算完成得差不多,齐元生心中惦念着坊市一事,开口问道:
“还有一事相问,我在入宗前与一娄姓前辈有些关系,只是不知宗门里娄姓修士大都在哪?”
“娄姓修士俱在金乾峰。”
齐元生点头道谢,心中则惦记着找到那娄氏恶女后该怎么弄死才不着痕迹。
两人又是谈笑一会,齐元生有些迫切改换功法,于是告辞,往峰顶灵授殿去。
文龟龄看着他背影,有些奇怪,此人看似背景在金乾,怎么又入了金玉一脉?
不过盘算这些亦无用处,此番也算与此人落下交情,随即问道:
“尔等杂役,是谁领着齐师弟到后殿的?”
那杂役听这话缩了缩脖子,害怕犯了事,可见齐元生与执事交谈甚欢,又不由得鼓出一丝勇气:
“回大人,是我。”
文龟龄一挥手:“日后入内殿服侍,不需做这些杂活了。”
杂役听得心生欢喜,入了内殿便有大量时间修行,又与执事相近,能攀上关系,不必一生蹉跎于洒扫之中。
“谢大人。”
“不必谢我,要谢去谢齐师弟。”
文龟龄心中得意,什么叫上心,这就叫上心。
……
齐元生一路腾挪至灵授殿,落凤殿中后续事宜自是不知。
他一路上遇到不少金玉弟子,见他生面孔,有些驻足问上两句,有些冷眼瞄了瞄,并未另生出什么事端。
他心知不是金羽宗修士良善,只是自己未曾触及他们利益,故此不愿浪费气力演些刁难戏码。
心中想着这些,他步入灵授殿,两旁守卫齐齐转头向他看来,目射金光。
齐元生感受这俩人气势浩瀚,还在娄莹之上,心中暗想:
“莫非是灵台?当真是好大手笔,让灵台修士做看守。”
随即呈上令牌行礼:“金玉弟子齐元生,前来换取功法。”
两看守目光落于令牌,随即收回,再度扭正头颅,目视前方,动作分毫不差仿若一人。
“谢两位看守大人。”
他收回令牌,见看守未加阻拦,步入殿中。
大殿内,从左至右,铺排开八道金玉所制书架,各高一百二十六丈,从一侧看不到另一侧,上面摆放玉简。
上面各刻大字: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由此可见灵授殿里,法诀浩瀚。
齐元生心中震撼,想着在齐家,所谓藏功阁里,除了《洞华月清》、《残月剑诀》、《踏月朝西》三道法诀,其余各自都是所谓古籍。
而眼前,浩如烟海的玉简,又有多少道法诀,几千还是几万?
愣神过后,他于其中翻找,小半时辰连一道书架都未翻完,不由得运起步诀,两个时辰才粗看了一眼这些书架上法诀名字。
手中拿着两枚玉简,一枚四持功法《金肌玉肤真解》,另一枚四持功法《水月梦影》,不过玉简内不是功法而是介绍。
想来也是如此,再大方亦不可能让弟子随意翻阅如此多法诀,当有限制。
金水相生,有《水月梦影》这样的功法,亦在自己预料之中。
左右看了看,有些难以抉择,前者不必多说,大半弟子所选必有道理。
后者与自己所纳后天灵机相合,同是四持功法。
他注入灵力阅读起二者介绍,前者需纳灵机“金瑶幻光”或“玉魄金魂”,亦可用“灵玉宝光”代替,只是威力小些。
后者功法出自宗门静月宗,此宗已于三千四百年前覆灭,本是六持功法,如今只剩下前四持。
纳气需得“月泉幻影”,亦或“黑云压月”、“湖澜水韵”代替。
“金瑶幻光、玉魄金魂,不都是与金玉二属相合灵机吗,缺了那金辉玉露,《金玉真解》当真无法修行?”
自家《洞华月清》尚且可用黑水星沙替黑云压月,这《金玉真解》便不行吗?
无非威力次一档的事,与姜成所说并箓秘法差不多。
再加上娄莹、齐高文所说,他心中有所疑虑,片刻,已有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