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瞎子正在争吵,根本无及“翻译”,聋子只听到他们的嘴动,完全听不到声音,气愤不过,大吼大叫。
瞎子不慌不忙:“你们谁也不要争了,这个活木是我的。”他双手一拱:“我乃王奕敦王大人麾下的侍御,王大人可最需要活木了;有了这个,他可以给白猪国或者月末国当贡品,这样就可以平息三国之间的战火。”
当时,佗罗国和白猪国、月末国不睦,处于战争的边缘。
“一派胡言!你和你的主子一样,通敌叛国。”瞎子不屑一顾:“你们几位给当朝太尉王尔敦王大人定下的罪名,我心有不服,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叛国投敌’,请问,他叛的是哪国,投的是何敌?”
疤头道:“我听说,当前,东边的月末,东南的白猪大举进犯我佗罗国的岛礁,兵马大元帅索大人和天都大将军牟萨极力主战,为何王尔敦极力主和?”
瞎子道:“主和的岂止我家大人,你们的斐图纳大宰相、太师索卡、枢密使邓格聂哪个不是主和?”
高宝忍不住问:“为什么主和啊?”
瞎子回道:“那还要说,还不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私人的财产。”拐子道:“你们可不要乱说,说话可要有证据。”
疤头道:“宰相斐图纳,枢密使邓格聂,他们搜刮民脂民膏,两人在月末国和白猪国都有房产,把搜刮的钱币汇到那里,通过那里的钱庄里洗钱。为了防止追查,他们把自己的家属早就迁往这两个国家居住,这不是叛国通敌是什么?”
拐子道:“乌鸦莫笑老鸦黑,你的主人,狗太师腾格业不也是一丘之貉。”疤头怒了:“不许你诬赖好人!”
拐子冷笑一声:“好人?狗贼王奕敦,号称‘万户侯’,他通过自己的账房先生,转移资金,在外国赌博,大肆购买月末和白猪的钱币,进行洗钱的不法勾当,大发横财。”
拐子惊讶道:“真的吗?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疤头“嘿嘿”一笑:“你知道?你算老几?总管?呸!你充其量只是人家的一个恶奴!你知道吗?何为‘财不露白’,连百姓也知道的事,那也算是不露白吗?”
拐子懵了,想不到自己一向惟命是从的王大人竟然是一个奸臣,他的所作所为,自己竟被蒙在鼓里。对王奕敦的忠心耿耿,到头来,换来的自己竟然还是个局外人。
疤头阴笑着:“其实,斐图纳,邓格聂,王奕敦,这三个老贼,他们鱼肉百姓,把持朝政,又互相勾结,连成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处处与兵马大元帅和天都大元帅为敌。”
聋子勾垂着脑头不做声,他很惭愧,原以为斐图纳是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想不到自己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疤头接着说:“其实,不在其位者不谋其政,不试其味不知其苦。尹鹗国乃当今强国,盘踞佗罗国的北方,经济实力和军事力量与我们旗鼓相当,他们拥有数千枚雾炮,在当今世界位列第五……”
瞎子双手一拱:“各位兄弟,不是我说,我们都被人家利用了,做事也太欠考虑,平常只知道喊打喊杀,多么鲁莽!”
这时,高宝看到“火候”也差不多了:“哼!我看你们这样争来争去也不是个道理。要不,我替你们出个万全之策,怎么样?”
说着,双手叉腰,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他们立刻停止了吵闹,脸露兴奋之色,异口齐声:“是吗?快说,什么万全之策?说啊。”高宝慢条斯理的:“活木只有一个,好汉却有四个,谁得?能够把活木劈成四份来分吗?”
他们同时摇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