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
佛门,罗教,王朝禁军的兵家,参战者门派五花八门,竟无一人看出其中门道。
徐然神情艳羡,太干净了。
没有凝露,没有粘液,没有虫卵,没有环节状的肥硕躯壳,没有节足的古怪弯曲,除了长得怪了点,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干净。
这里的术法,太干净了。
“旧法?”徐然试探性问了一句。
“打了小的来老的,还都是装神弄鬼的货!”铁甲覆面的汉子吼道,掠身向前。
看样子不是。
旧法没有传承下来?
徐然咬了咬牙,这里到底是不是大玄之后,为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消失无存了?
一把宽厚大斧从空中劈砍过来,随之于后的,是兵家那充满煞气的长剑。
“什么东西都没有剩下!”愤懑之下,徐然单手掐握住了斧刃。
“这么干净的术法,你们拿来欺负一个晚辈?”
徐然另一只手抓紧了汉子脸上的铁面。
“呜呜呜呜!”
汉子咽喉开始出现异样的瘙痒,他挣扎几下,斧子从长满黑毛的狗爪子中溜了出去。
长剑紧随着“锵嘚”落地。
徐然掐紧黑狗的脖子,看它的四肢在空中无力挥舞。
渐渐的,黑狗眼神没了光芒,身子烂泥般瘫软下去,丝丝粘稠的血液顺着狗嘴流下,沾染于铮亮的黑毛上。
“是个硬茬!都别藏着掖着了,一起上!”
一见那造畜化生的诡异法门,在场监天司瞬间坐不住了。
劈头盖脸的法器招呼过来。
“叔,小心!”李岁喊了句。
一个矮瘦尼姑从地底钻了出来,拂尘冲着下体命根子处就甩了过去。
徐然腹部钻出触手,卷起劈打过来的一个拂尘,将上面的毛捋秃了。
接着,便是十几道符箓从天而降,一个花脸道士掐手念诀,“轰”的一声,符箓炸出阵阵爆炎。
“我刚买的衣服!”
衣不遮体的徐然从爆炎中走出,粗壮触手塞进了花脸道士的嘴中。
触手分裂出的细须穿插进血肉和人皮之间,徐然在他天灵开个口,随手一提,便将人皮包裹的血肉身躯给拎了出来。
“啊啊啊啊!”
那道士凄惨嚎叫几声,活生生被疼死了。
见场面控制不住,兵家禁军当机立断,挥刀结飞龙阵。
阴森陌刀包裹煞气,架起几丈高的刀墙,气势汹汹地冲徐然逼近。
号角声响,远处的一些兵家也开始陆陆续续向此处集结。
徐然眉头紧皱,目视明晃晃的刀刃,感受到一种古怪的异样。
倒不是他怕了,这些小计俩比起阴阳山的倒逆死生,比起世外天的幻化万物,比起天工阁的神工鬼斧造物,还远远不够看。
那份感觉,似乎是一丝熟悉的天道残余。
寄托飞龙阵上的东西,兵家的力量来源,徐然隐隐约约像是接触过。
吭哧!
吭哧!
飞龙阵步步紧逼,脚步重踏下硝烟四起。
“原来如此,是兵灾啊!”
“赤耳的祸殃也破碎了,现在不知道变成了什么,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抢走了。”
徐然赤身裸体,凭借着血肉之躯向飞龙阵撞去。
这种包好赤耳恶臭的东西,他见了就烦。
轰!
阵容冲跨瘫倒过去,不过片刻,便有“吱吱”惨叫的老鼠落了满地。